声,“那、那便更不能了,郡主的婚事应由王爷做主,末将不能逾矩。”
檀妧眨眨眼:“可父王让我挑,我又选不出来,这才寻义兄帮忙。都说长兄如父,如今兄长远在江南,此责交给义兄你再合适不过。”
“这……”盛清砚虽仍犹豫,却也只得再将名册翻开仔细地看着。
“或者义兄还有更合适的人选?”
她这也算是循循善诱了,果不其然,听得那人开口:“我……”
他忽然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不确定,“我觉得樊大人不错。”
檀妧:“……”
她本是想着试一试这人对自己是否有月薇所言的意思,可他偏偏真就认真地帮忙挑起来,她心中轻松的同时却也莫名失落。
复杂的情绪让人平白生出闷热之感,檀妧捏着团扇晃了晃,“罢了。”
她面上仍是淡淡的,“我淋了雨回来不舒服,想歇息了。”
盛清砚当即合了名册起身,“我去叫郎中。”
“不必。睡会儿便好了。”
饶是盛清砚再傻也能听出这话中的逐客令,此刻他有些拘谨地将名册放到桌上。
“郡主好生休息,末将便不打扰了,告退。”
待到月薇送完人回来,就见檀妧已躺在了床上,瞧这样子是真的要睡,可明明天色还早。
她望向月荷,发现月荷也无奈地摇摇头,还叮嘱她日后某要再说盛将军心悦她家姑娘的事。
“好吧……”小丫头也只得乖乖答应。
翌日是围猎的最后一日,檀妧想着去之前与檀承渊一同用早饭,不成想人又被留在了宫里。
“王爷说今日回来怕是会晚,让姑娘不必等了。”来云苑禀报的是檀承渊的贴身侍从。
檀妧心下微沉,“这次确定没有危险?”
“王爷并没示意属下,还请姑娘放心。”
“好,我知道了。”她摆摆手屏退了人,转而又让月荷叫了护卫来。
以往父王从不会这么久对她避而不见,这其中实在太过古怪,她不得不怀疑。
檀妧还在用早饭,盛清砚便已然等在了云苑门口。
“姑娘,将军来了,说在院外等您。”月荷说着给她夹了些凉拌藕丝。
檀妧舀粥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她淡淡哦一声,便没了下话。
候在旁边月薇本还想问要不要将人请进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月荷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月荷朝她摇摇头。
檀妧明显还在因为昨日的事情不悦,此刻提那人,怕是小命不要了。
不料却听得撂下碗筷的声音。
檀妧像往常一样漱了口,起身,“我吃好了,走吧。”
两个小丫头相视一眼,齐声应道:“是。”
云苑里种了各种花草,直到夏末也仍是馨香四溢,闻着便令人身心舒畅。
只是走到了院门口,那舒畅之感因着某人便也戛然而止了。
盛清砚垂首:“郡主。”
檀妧望他一眼,勾起唇角来,“昨儿义兄的话我也仔细思量了。”
那人听着,面上并无变化。
她不由轻蹙眉头,接着道:“樊大人年纪轻轻便官至四品,前途大好,家中又有祖荫庇佑,确实是合适的人选。”
“……”
“听闻他也参加了围猎。一会儿就有劳义兄将樊大人请到我的看位来了。”
盛清砚拱手,“是。”
围猎最后一日的赛事不多,毕竟更重要的是统计结果。
几乎齐府上下所有人都跟着忙活,就连几家远方表亲也被请到了上京帮忙。
途径一个岔口,刚好有一行人迎面而来,瞧着是要去半山腰的倾雨亭。
那里隶属皇家,是每年围猎才会开放的品茗弈棋之地,四周竹林环绕,清静淡雅。
远远便听得他们在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