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支起身子,坐靠在栏杆边,通过间隙在人群中寻找司渊。
“夫人。”一个军人模样的人从三楼对面的走廊赶过来,“属下是司渊大校手下的警卫队队长,此地危险,容属下将您带到安全的地方。”
高晏急忙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又问道:“会用枪吗?”
“回夫人的话,会的。”
“紧紧地盯着高处,帮我揪出对着司渊脑袋开枪的间谍然后枪毙。”
“夫人,这事儿由狙击队准备,不会出差错的,您还是先跟在下去医院看看吧,司渊大校吩咐了属下要保护好您的人身安全…”
“你说这一楼全是狙击手?”高晏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这一楼既然全是司渊手下警卫队亲手带出来的狙击手,埋伏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原文中司渊还会被人偷袭?
她想起刚刚那个神不知鬼不觉跟着她上楼的男人,如果原文中偷袭司渊的人并非在舞池,而是在高处的话……
高晏看向窗台上的血迹,如果能够有办法避开三楼的狙击手,那么这个地方就是偷袭司渊最好的地点。
而刚刚那个男人显然做到了避开狙击手的注意,甚至如果不是自己的隐形□□趁其不备鸣出一声,她很有可能就会被这男人掐死在这里。
这里是一楼的视角盲区,赵敏仪也绝无可能在混乱中一眼看到三楼开枪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赵敏仪早就知道从这里会出现暗枪。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和赵敏仪是一伙的,那么看起来这场舞会是被用来将计就计了,目的就是为了打消司渊的疑虑。
高晏望向一楼舞池,果不其然一身绛紫色衣裙的赵敏仪正在慢慢接近司渊,目光也逐渐往三楼高晏身旁的这根巨大的大理石柱挪移,而在与高晏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赵敏仪的身形肉眼可见地一顿。
看起来很是意外。
高晏蹙眉:赵敏仪看见自己出现在这里很意外,说明在他们的计划中,她并不该出现在这里。那么也就是说赵敏仪并不知道计划有变,所以杀掉她是那个男人临时改变的主意。
高晏不免有几分茫然:这个机会能够让他们取得司渊如此多疑的人的信任,究竟是因为什么,让那男人竟然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改变原定计划来杀她?
高晏虽然是高家嫡女,但在对政事的影响上并比不上司渊十分之一,难道是私仇……?
眼看着局势逐渐被控制住了,司渊虽说身上浴血,但并无伤口,应当是和别人近身肉搏的时候被溅上的。
赵敏仪也并未如计划中为司渊挡下那一枪。
高晏心满意足地扫过战局后,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夫人!”高晏最后的意识只停留在警卫队队长这一声惊呼上。
见司渊抬手,三楼的狙击手收到信号,纷纷收了枪列队往楼下走去。
见高晏没有在队伍中,司渊长眉蹙起,开口想要责问警卫队队长,却发现他也不在队伍中,他下意识摁紧了腰间的马格南之鹰,沉声问道:“夫人呢?”
“回大校的话,夫人遭安都间谍偷袭,昏了过去,队长现已将她送往医院救治。”一个模样青涩的寸头小兵硬着头皮上前汇报。
司渊精致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阴翳,流畅的面部线条变得冷硬,气氛一下子因为他的安静而紧张了起来,空气中陡然充满了压迫感。
好在这份安静没有持续很久,司渊转身向门口阔步走去。
看着司渊走远了,那寸头小兵才松了口气,后怕地转身,向一旁面相更为成熟的男人道:“吓死我了,大校为什么这么生气,虽说夫人受了伤,但毕竟没出大事。况且不论怎么说,我们这次也算是伏击立了大功吧,过不抵功啊。”
那男人叹了口气,看向那寸头小兵,恨铁不成钢:“原本布防图中只有我们警卫一队的人,你猜猜为什么司渊大校还要再加上你们警卫二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