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任务末尾注明要保护夫人安全?”
“……”
“这不是摆明了让你们这队人负责保护夫人吗?结果现在救了夫人的是一队队长,将夫人送到医院的也是一队队长,就你这脑子,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出头!”
那男人拂袖而去,一队的机甲兵自然是雄赳赳气昂昂地也跟着出去了,剩下二队的人可谓是一片愁云惨淡。
虽说是战争时期,但平城素来是商贾往来的繁茂之地,因而入了白天,街上仍旧是人来人往,熙攘非常。
战争毁灭人的□□,摧残人的心灵,但只要有人的地方,横是烟火,纵是生活,人们总是能很好地将日子过成自己的步调。
赵敏仪一身倩碧色的衣裙,黑色的长发今日没有盘起,大波浪卷披散开来,显出她的几分温柔,看起来没了平时的精明干练,多了生活气息。
飞行器停在灯带之上,她浅笑着,进了一家寻常的店面。
刚进门,伙计并未急着迎上来,手上还算着账,直到赵敏仪停在角落里的一匹素绢上,伙计才迎上去,“小姐,请问是买成衣还是定做?”
“牛角梳有没有?”
“牛角梳?小姐,我们这儿是布庄,不卖梳子。”
“是吗我怎么记得这里以前是卖些小女孩的玩意儿的呢?”
“以前是,现在行业不景气,改卖布料了还有些存货,小人领您去库房看看?”
赵敏仪点点头,跟着伙计去了后堂。
甫一掀开帘子,赵敏仪便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桌边,身上和腿上都缠了绷带。领着赵敏仪进库房的伙计也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赵敏仪蹙眉:“受伤了?”
沈恪放下手中玩抚多时的茶盏,抬眸看向赵敏仪:“被司渊的狙击手伤的。”
沈恪的眼神质问意味很明显,赵敏仪放下自己的手包,错开了目光,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司渊带了高晏去,想要支开高晏已经很麻烦了,我还没找到机会,高家那个养子就缠上我了。”
“高家的养子?高应迟?”
“不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整场舞会我都被他缠着,根本近不了司渊的身。”
“高应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他并不在我们的计划里,他缠上你这事儿,恐怕没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怀疑我?”赵敏仪听了蹙眉道:“我与他之前素未谋面,他怎么可能怀疑到我头上。”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你之前的动作太冒进了,惹到了沧定军方的怀疑。”沈恪说着说着,拿起杯盏在桌上扣了扣,似乎是有些警告。
赵敏仪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拐了弯,“你是说我去情报处打探军情的事?”
“司渊已经亲口对你说了‘你如今可是我手下那群毛头小伙口里最受欢迎的平城女郎了’这话,警告意味还不够明显吗?”
“他也只是怀疑,司渊此人生性多疑,就连他身边陪他一起长大的丹瑟尔,当初不也是丢掉半条命才换得了司渊的信任吗?更何况,让我借跳舞之名,探探司渊有没有发现我们窃换了我宅子里的窃听器这件事,不也是上头的意思?”
“但我没让你这么快实施。我是你的上级,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行动了。”
“我忠于帝国,而不是你。当时进司宅的门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了,若再等下去,等高晏三分钟热度褪去了,打探一事不知道又要延后多少时日,若因此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沈恪,你太迂腐太胆小了!”
“你”沈恪刚想反驳,就听见赵敏仪继续道:“哦对了,你也不是完全胆小,至少你有胆子对高晏动手。”
“高晏是个不确定因素,对于这种不确定因素,越早处理越好。”
“这不是上面的命令。”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我有权根据情况对计划做出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