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去换一身不要想着敷衍,一件不成便多换几件,朕有的是时间。”
彭亭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个“是”字,一会儿回来,果然装扮得体鲜亮许多,颇有玉树临风之感。
魏云看的满意,很想让彭亭旭布菜。
想想又算了。
昏君是个高危职业,万一彭亭旭一时激愤做出点什么,两人离的这么近,龙鳞卫们都救援不及。
为难人的花样总是很多。
又道:“听闻彭尚书习一手好剑法,家学渊源,你必然也会,舞给朕瞧瞧。”
彭尚书是彭亭的父亲,早已身首异处,下令的是先帝,严格算起来魏云和彭亭旭之间有血仇。
但这是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
尽管如此,彭亭旭舞剑舞的杀气腾腾,既美观又危险。
随侍的宫人们对彭亭旭难免同情,伺候起魏云来更是小心谨慎,唯恐挨了鞭子或直接板子打死了事。
魏云让任修远随时在侧,不怕拿剑的彭亭旭,倒很欣赏他剑术高超。
心道时候也差不多了。
用膳后让滴水未沾的彭亭旭陪自己逛御花园消食,而后又带他回了永安殿。
人前磋磨够了,人后才好行事。
任修远在外守候,免得隔墙有耳。
魏云见彭亭旭像个木头桩子一般站在那里,离她十几米远,笑道:“怎么,怕朕吃了你?”
彭亭旭远远看过去。
烛火映照下,站在那里的少女身量修长眉眼明丽,容貌在他平生所见的人中实属顶尖,但其心性暴虐行事荒唐,让这一张芙蓉面显的面目可憎。
也活该朝堂被摄政王把持。
若非当年父亲与摄政王有些龌龊,彭亭旭恨不能立时投靠了那边,如今想,与其再受屈辱,也许真不如向摄政王低头
魏云倒了盏茶放桌上:“这半日伺候朕你也累了,喝口水歇一歇,朕有话和你说。”
彭亭旭道:“陛下想说什么?”
有了投靠摄政王的念头,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甚至多了几分闲适。
侍寝吗?
这种事女子更吃亏。
还是要威胁他?
摄政王虽是权臣但却爱才,更是用人之际,他自问有被摄政王维护的本事。
只可惜彭氏一族自此要背上犯上作乱的罪名了
魏云负手而立,只道:“说一说你父亲身居高位一朝倾覆,罪魁祸首是谁,又或者当年你父亲含冤而死,该如何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