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荼,如痴如梦。
今日得来兴致,来与故友小叙,虽是闲叙,却相隔万里,实在唏嘘。
还记否我与你初次相谈,那时正值元宵庙会,我在观音庙前赏花灯。
那时的我还年幼,正磨着父亲买一串糖葫芦,现在回想,还是那时幸福。
我正拿着糖葫芦,站在灯前猜灯谜,思索许久依然毫无头绪。
这时你却答了出来,这让我对你产生了兴致,于是拉着你去猜灯谜。
大半个庙会都逛完了,还是找不出个能将你难住的灯谜,于是我出了一个。
你当时说猜不出,于是约定来年,还在这里,告诉我你的答案。
就这样,我们以这样的方式,渐渐熟络起来,交换了住址,成了笔友。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你,是你去往廷安时,我送你时那一天。
那是冬天,很冷。我和你面面相觑,谁也没开说话,还是火车先开的口。
我看着你上车,看着你坐下,看着你离去,就站在月台上站着。
从那天起,我直在门口等着,等着你的信,我就这么直等着。
从春天等到夏天,从夏天等到秋天,从秋天等到冬天,从冬天等到第二年的春天。
我等了你好久,直到那一日我看见一朵雪白的花在我窗前晃悠。
那是我期盼已久的信,我看了看她,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向往。
但是我没打开他,而是按照上面的地址再写一封信给你,等你。
第二次失联,是你们全家搬往济南,那一次我好像度日如年。
可是这一次我学会了充实我的生活,于是乎我开始看书,看很多书。
直到你的信来,才放下手中的书本,那封已经沾湿的信,我保存了好久。
时光如梭,白驹过隙,转眼间我们从年幼的孩童成长为意气风发的少年。
本以为长大成人就可与你相见,可是世事难料,相见竟已成了奢望。
我曾记得在书中看到过这一段,那是织女和牛郎的故事。
以前不理解一年的岁月是多长,不明白银河的宽度有多遥远。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一年的长短,仿佛再见面时我们已垂垂老矣,白发苍苍。
银河的宽度不是生与死的刹那,而是我与你之间不能见面的苦痛。
可能上天眷顾,才有了鹊桥,可能我与你之间的缘分,才能让我们恍如相见。
以前我厌恶那些卿卿我我的大小姐,整天生活在花花世界里,不闻不问。
直到自己也变成了别人眼中的“大小姐”时,我才发现,我醉了。
醉倒在诗与梦中,而非这个雕梁画栋的金玉牢笼中,我醉的一塌糊涂。
曾几何时我也曾向往天空的鸟儿,水中的鱼儿,蹦跳的野兔。
向往它们的自由,它们的洒脱,它们的无拘无束和它们的不守规则。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长久时,尤其在朝朝暮暮。
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和你可以。我可以去见你一面,了却我的心愿。
今天吃酒醉了,胡言几句,莫记。
今天刘老板来了…带着钱…和枪。
如梦初醒,复回梦中。
故友,梅儒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