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抢座位时,非常不理解。
他们也会早起,偶尔饿醒去食堂吃第一笼包子或馒头,然后回去继续补觉。
自习室里的座位几乎是固定的,坚持考研的同学近乎偏执地不愿意浪费一秒钟去适应新的方位。所以身旁的研友也是固定的,后来熟悉起来,就出现几个人轮流排班占座位的事,其他人可以多睡一会儿。
但陈森森从不多睡,几年如一日地天不亮就站在路灯下背英语。因为考研班请来的那位中国人民大学英语教授说“想要过六级,背新概念3,想考研,背4。当你们看到3和4文章标题就能将内容张口就来时,可以试试雅思、托福、GRE……”
陈森森不知道他说得是不是对,但背诵从此成了她的信念。她不分春夏秋冬站在路灯下听着磁带纠正发音,在书本上拆分复句,划分句子成分……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成为班里第一个过六级的,是一次通过。同学们不服气,她只冷哼一声,说“不是题太难,是你们本来就差得远。”诸如此类的话太多,同学们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们,从此彼此看不起。
第一次看到张明,陈森森并不想和他说话,因为从外形上看,他太减分,基本可以打负分。张明不仅个子矮,眼睛也小,眼皮还泡。
两人当邻居坐了两个月,陈森森在一道微积分大题上实在搞不懂,挑衅似地让张明讲解。小个子男生不仅三言两语就讲明白了,而且由一道题引出多个考点,陈森森在张明长期辅导下打通任督二脉般以数学满分考入P大。从这个意义上说,她对他的在意是发自灵魂的喜爱,有崇拜,也有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