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并不是杨凡的目的,立规矩才是。
甭管“开茅房赚钱”这事听上去有多离谱,只要你在我里面享受了服务,就必须为此付费买单!
说起来杨凡心里还挺感谢癞九的,若不是这个烂人连续两日的卖力表演,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吸引到如此到的现场观众?
不仅如此,癞九还亲自扮演工具人,成为杨凡立规矩的对象,帮助杨凡向广大吃瓜群众证明:
开茅房赚钱,这事,他是真的!
这么一想的话……
雾草!
癞九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这么一想,杨凡再看癞九时,似乎这尖嘴猴腮的家伙,也没开始看上去那么面目可憎了。
这家伙不过是个见利忘义的小无赖,刚才这么吓唬他,好像有点凶残哈。
杨凡心里居然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内疚,尤其是看到这个家伙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样子,还真是有些不忍心呢。
他这一丝善念才刚生出来,就听见吃瓜群众们外围传来一声厉喝:
“什么人在此闹事?”
杨凡还在猜测这来的是什么人,刚才还跪在地上死狗一般惨兮兮的癞九,却像是膝盖上长了个弹簧一样,“铛嗡~”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
“邢爷
,你可要给小人做主啊!”
杨凡眉头一皱,看来这癞九长这么丑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变脸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不过嘛,既然来的人是癞九熟悉的,杨凡反而不怎么担心。
就癞九这等无赖,他熟悉的人肯定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这是层次问题,基本上是无解的。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阵骚动,很快就将癞九口中的“邢爷”让了出来。
走进来的人个头不高,浓眉大眼,脸型方正,身穿黑色吏袍,手里拎着一把朴刀。
来的是公差,杨凡并不意外,奇怪的是这人给他的感觉很面熟。
癞九就像见到救星一般,迅速靠了过去。
他像是受了极大的冤屈一样,悲愤无比的控诉着:
“邢爷,您老看看,这还有王法吗?小人不过是在他家撒了泡尿,这恶贼就要讹我一百文钱。”
“我当然是不肯了,可这人竟又污蔑,说小人夜入民宅,竟想借故杀我!”
“邢爷,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来人眉头一挑,抱着朴刀向杨凡拱手一礼:
“某家邢六,万年县快班捕头。敢问杨郎君,癞九所言可是属实?”
癞九得了依仗,立时变得趾高气昂起来,不等杨凡开口,
他就张狂无比的叫道:
“我家邢爷问你话呢,快说!”
杨凡斜觑他一眼,便向邢六回了一礼,毫无惧色的回道:
“在酒楼喝酒给钱天经地义,我这专做茅房生意的地方,不管大小,方便之后,付钱不也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癞九自以为与邢捕头熟识,底气十足,哪里受得了杨凡如此“冒犯”,当即便跳脚大骂:
“你个瞎了眼的钱串子,竟敢如此蔑视邢爷!邢爷,快,给他点厉害瞧瞧。”
然而癞九失望了,邢六不但没向杨凡动手,反而若有所思般点头:
“此言有理!既是人尽皆知的收费茅房,进去方便之后便需付账。不如这样,我让癞九把账付了,杨郎君也就此罢手如何?”
杨凡本意就是立规矩,有公差认可并协助执行,无疑是十分有利的,这对杨凡向世人树立“做茅房生意的地方,不管大小,方便之后,付钱天经地义”的观念十分有利。
后世不是有个词“公信力”么?
用在此处,也勉强算是合适。
癞九还以为来的是自己的靠山,哪想到邢捕头转眼就把他给“卖”了。
他还有些不甘心:
“邢爷,这,这不合适吧?哪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