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尿就强逼人交一百文钱的……”
邢六对他却没有半分客气,冷笑着打断:
“杨郎君可曾逼迫你进去?”
癞九满脸呆滞,无奈的摇头。
邢六再问:
“那你可知杨郎君是靠开茅房赚钱的?”
癞九眼光闪烁,刚想摇头抵赖,邢六已经把手按在朴刀上来,森然笑道:
“若你说不知,那就正合了杨郎君的说法,无故夜入民宅!杨郎君固然可以杀人无罪,某同样可以抓贼立功。”
癞九顿时呆住了——好像每个人说的话都没毛病,敢就是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我一样。
杨凡也顺势而为:
“那此事就拜托邢捕头了。”
他这时候也已经想起来,为什么觉得邢捕头面善了。
上次他被长孙冲陷害下狱,魏征赶到万年县衙保人时,邢捕头就是围观的万年县衙公人之一。
癞九居然想依靠邢捕头,来针对杨凡,不是很可笑么?
最少邢六就觉得很讽刺——长孙家的大公子都伤不得的人,你癞九居然敢主动去撩人虎须。
不自量力!
邢捕头的处置方式,让癞九真是欲哭无泪,只得忍痛将带着温热的一百文钱双手奉上。
他不敢不从啊,癞九这样的城狐社鼠
,最怕的就是邢捕头这些做公的。
无事都能折腾掉半条命,若是今日当众剥了邢捕头的面皮,癞九很怀疑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这一场闹剧跌宕起伏,让吃瓜群众们大饱眼福,看的十分过瘾。
若不是夜色渐黑,坊门即将关闭,大家伙还真不舍得离开呢。
刚才人多,邢六也只能端着。
等人群散去之后,邢六马上就换上一张热情的笑脸,说话也没刚才那么生硬,里里外外都透着殷勤。
杨凡看出了邢六的讨好之意,他也乐得与公门中人结交,日后要在长安做生意,少不得要与他们打交道。
一个有心巴结,一个有意笼络,两人越聊越是投机,很快就开始称兄道弟,就差没有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姓兄弟了。
有些事情,还真的向这样的公门中人求助才更方便。
杨凡找了个机会,开口求助:“邢六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邢六不但没觉得厌烦,反而十分欣喜,拍着胸膛保证道:
“杨兄弟有话尽管开口,只要俺邢六能做得到,上刀山下油锅也给你办成了。”
杨凡笑了笑:
“不需如此!只想请六哥帮忙,留意一下昆仑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