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化来得太快,吃瓜群众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癞九那叽哇乱叫的惨叫声提醒,吃瓜群众们才惊觉,这位年纪轻轻就脑子不好使的东家,居然真的打算收钱!
而且还是不收到钱不罢休的那种。
吃瓜群众们再次哗然如潮,人人都惊了个呆——什么时候撒泡尿都这么贵了?
要知道,如今这几年生活逐渐安定,斗米不过十钱而已。
一百钱的高价,都够五口之家一个月的口粮了。
“这不是欺负人么?”
吃瓜群众中,很快就有人看不过眼了,一个衣着华贵的,腰佩白玉的贵公子仗义执言道:
“撒一泡尿就要收一百文,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杨凡打量了他一眼,冷笑着反问道:
“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我这里做的就是茅房的买卖,他进来方便了,我找他收钱,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就成欺负人了?”
吃瓜群众们顿时万马齐喑,面面相觑——好像,说的有道理啊。
贵公子也没料到杨凡会这样回答,被问的张口结舌。
只是他本就轻视杨凡,又根本不认为茅厕也可以拿来做买卖,有些恼羞成怒一般强辩道:
“就算要收钱,那也不能如此蛮横。如此行径,与敲诈勒索何异
?”
杨凡看了看贵公子,突然笑了:
“我这尚未开张,他便要强行来消费,消费完还不给钱,怎就成敲诈勒索了?”
“是我请他进来了,还是我逼着他消费了?”
贵公子再次被问住了,脸色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
吃瓜群众再次面面相觑——此人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语对。
不过也不是人人都服气的,旁边一个身型富态的年轻人,此时也忍不住开口:
“那也不能收这么贵,一百钱都够叫一桌好席面了。”
杨凡打量了此人一眼,感觉不像是来闹事的同伙,笑着问道:
“敢问兄台,以何为业?”
富态青年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回答道:
“不敢,老夫家中是开酒楼的。”
杨凡点点头,又问道:
“敢问兄台,若是此人闯进你家酒楼,问也不问拿起酒来就喝。喝完却说这酒太贵,不肯付账。”
“不知兄台打算如何处置?”
富态青年呆了呆,旋即苦笑,冲着杨凡抱了抱拳,摇摇头就转身挤进人群离开了。
吃瓜群众们也变得若有所思起来,从头到尾杨凡都没强迫过癞九,是癞九强行要到里面却撒尿。
那么杨凡要癞九付账的话,岂不是很合理?
众
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偏偏却无人说得出来。
当然了,并不是人人都是这么讲道理的,之前那个被杨凡问得哑口无言的贵公子,此时突然开口道:
“你说这人在你家消费了,那就是消费了么?我还说这位小兄弟是无心之下迷了路,不小心进错了门呢!”
这就完全是不要脸,胡搅蛮缠了。
不过却也提醒了心慌意乱的癞九,这厮同样是个厚颜无耻之徒,马上顺着口就叫嚷起来:
“对对对,我就是进错门了而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撒尿了?我还要说那是你自己撒的呢。”
“赶紧放开你九爷,惹毛了老子,有你好看!”
杨凡意味深长的看了那贵公子一眼,眼中已经多了一层冷意,突然间追问道:
“你可想好了,真是无意中进错门了?”
癞九只求脱身,忙不迭的应承道:
“对,就是进错门了。”
贵公子倒是察觉到不对劲,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癞九就把话堵上了,只能徒呼奈何。
杨凡却正等的是这句话,语气也变得森冷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