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也不知道百官们每天都干了些什么,我只知道几个月前,我们解城发生地动,一座城都差点没有了。幸好那天有一个贵公子带着他的亲随们在解城大街小巷地催促老百姓赶紧到南门空地上去。”
“等等!”永祐帝打断了涂兴的话,“你说你是解城的人?就是在开春后发生过地动那个解城?”
“我就是解城的人,那又怎么样?”
沈长璟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涂兴,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祁伟,随后又乖巧地低头垂眸认真听永祐帝的话。
永祐帝怒道:“那又怎么样?解城地动受灾严重,朕不仅拨了粮食救济解城灾民,还拨了银子帮助百姓用于灾后重建,朝廷如此重恩于你们,即使有考虑不周到的地方,作为灾民的你们也应该体谅体谅朕的难处、朝廷的难处而自立自强呀。如此重恩,却养出了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来。”
“陛下!”姚相在永祐帝话音一落的时候就出列说道:“这种不懂感激的贱民就该立即斩首,陛下还和他浪费口舌干什么。”
说完,他就厉声呵斥道:“来人,将此人押解下去,关入大牢,等待问斩!”
大殿内四角站立的禁军纹丝不动,仿佛根本没听见姚相这道命令,侍立在永祐帝身后的李余更是连目光都没往姚相身上搁一下,专心致志地瞅着永祐帝。
姚立仁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禁军指挥权换人之后的差异,他怒视李余沉声问道:“李大人不遵我的相令,意欲何为?”
李余听见这话,不紧不慢说道:“相国大人,臣和臣管辖的禁军从成立以来都只听令于陛下,更何况现在陛下就坐在这儿,陛下还没开口下令对这涂兴怎么处置,相国大人就下达了命令,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姚立仁冷冷说道:“本相作为内阁首辅,处置这些乱民贼子是份内之事,何须劳陛下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