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就顾着在那酿酒,就不怕你也和娘一样,积劳成疾才”
“我知道,秦姨。”姜清漪赶紧打住,摸索着这难得一见的胭脂水粉,“最近是因为有很多士兵驻扎在附近,酒楼的人多又好酒,我当然要抓住这机会赚一笔,等以后开了我自己的酒馆就不用这么累了,好日子我相信很快就会到的。”
“好好好,就你这丫头道理多。”秦娘子附和应着,替她梳着如瀑青丝,眼眶微红,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年幼孤女留在这破落山村,能长到如今这样子已是不容易。
她不由得莞尔一笑,眼角皱纹舒展开来,注意到姜清漪耳垂空落落的,问道:“那这都成亲了,也该穿耳了吧?”
大梁女子大多在及笄时就会由母亲穿耳并送耳环,不过姜清漪怕疼,对耳饰也不感兴趣,直到十九都还未穿耳。
姜清漪扯了下嘴角,往后一看,秦娘子已经拿出圆孔珰和磨好的细针,她一骨碌起身往后退,喊道:“别!秦姨,还是算了,我怕疼,而且带耳饰太麻烦了”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秦娘子无奈道:“这都成亲了,妻子还未穿耳丈夫见了也不喜,让人看笑话,而且女子带耳饰多好看。”
秦娘子左右摇头,展示着自己的青玉耳坠。
姜清漪双手交叠在身前,嘀咕道:“什么破规矩,我明明听书院女夫子说这是为了让女子约束行为和礼教束缚才强迫的,又不见他们男人穿耳带耳饰。”
“嘿!你这小丫头大字不识几个倒是挺有反骨之心,你要是嫁入高门府邸,这话被主君听到,定要板子伺候。”
“问题是我现在和高门府邸一铜币关系都没有。”姜清漪干脆拉着秦娘子的衣袖摇晃,求饶,“我跟岭生都是普通人,他也根本不在意这些,那不就行了嘛?”
秦娘子拗不过她,将穿耳这些玩意放回箱盒中,
不多时,门外传来轻敲声。
秦娘子嘀咕着“今日歇业怎么还有人找上门来”,一开门,就见俞方停站在门外,脸上挂着笑,掩在衣袖里的手紧张搓着。
这一幕被眼尖的秦娘子瞧见,他身上大氅沾染着水汽,想是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笃定主意敲门。
秦娘子一笑,“哟!俞郎君怎么来了?今日秦姨可是歇业的。”
“没没有,我不是来来”
俞方停连忙摆手,本想说些什么,却瞧见站在屏风旁的姜清漪,一袭红衣,多了几分明媚动人,他愣在原地,呼吸都放慢一瞬。
姜清漪注意到他的目光,稍稍颔首,“俞郎君,若是来寻我的,前几日酒楼预定的酒都已经送到了,可是有问题?”
俞方停摇头,耳尖隐隐发热,笑道:“我就是听成衣铺的娘子说姜姑娘要成亲了,就来提前贺喜。”
说着,他从袖笼里取出一方锦盒,继而道:“这里面是飘花玉镯,是我送你的新婚贺喜之礼。”
锁扣打开,锦盒中躺着一块青绿镯子,质地细腻,色泽莹润,在微光下泛着飘花游动。
姜清漪欲言又止,俞方停掷声道:“你放心,这真的不贵的,就算是你我相识多年,我的一片心意,希望姜姑娘收下。”
一时间,陷入沉寂,屋内火盆次次咧咧地响着爆蕊声。
秦娘子挥着手帕走过来,接过锦盒,朗笑道:“姜丫头,你就收下吧!这镯子就是普通镯子,秦姨也有几副,成亲乃是人生大事,还是收下为好,就当给俞郎君散散喜气。”
姜清漪只好接过,温声道:“那我就收下了,也多谢俞公子这些年的照拂。”
俞方停心里一颗石头落下,心尖有泛着点酸涩,不过聊了几句家常,他就告辞了,走出清风药铺,到门口秃得只剩残叶的树前,讷讷地瞧着,一时出了神。
不知多少年前,炎炎夏日,青葱翠丽的树下阴凉阵阵,刘狗三为首的几个小孩在西坪镇横行霸道,欺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