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颜健谈的与时然闲聊着,说起婚检时,娇美的俏脸上浮现一丝羞涩和藏都藏不住的幸福。
时然心口像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难受。
她看向陆靳川,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漠然的态度像在对待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是啊,他要结婚了。
他会待他的娇妻很好,体贴、温柔,以及一切她从未在他那里拥有过的优秀品格,统统都会给乔颜。
就像他说的那样。
除了钱,她什么也不配得到。
“对了,时小姐你身体好点了吗?我听老一辈的人说,流产之后都要做小月子,不能见风的!”
乔颜担忧的看了她的小腹一眼,而后语重心长的对许司礼道:“虽然要不要那个孩子是你们的自由,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怀孕,但前提是得把身体养好呀,时小姐这么瘦,要留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她说着,似害怕一般瑟缩了下,躲进陆靳川的怀里细声撒娇:“靳川,清宫一定很疼吧,听说宝宝直接被搅碎了,成了一胎肉泥,我好害怕呀。”
她的话落,时然身体微颤,脸色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她抬头看到陆靳川极富耐心的揉了揉乔颜发心低声说:“不会的。”
不会什么?
他们的宝宝,不会被打掉么?
可她的孩子又犯
了什么不可原谅的罪孽,要死在那一碗绝子汤下呢!
时然死死攥着拳,指甲深陷进肉里,企图用疼痛换回理智。
手掌倏地被人握住,许司礼牵着她的手,清雅如竹的男人温和的笑道。
“这位小姐放心,有我在,一定会把然然的身体养好,绝不会再让她受伤。”
他并不刻意解释他们的关系,话里意有所指。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时然只觉得身心俱疲,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纠缠下去。
她轻轻拉着许司礼:“走吧师哥。”
乔颜难得的没再热心拉着她不撒手,直至出了儿科大楼,时然才陡然卸了紧绷的背脊。
八月艳阳天,烈日当头,晒的人晕乎乎的。
这样的天气下,时然已经分不出心去想其他,只想赶紧完事回去。
幸而许司礼没多问什么,只带着她到化验科采了血样后又将其送回科室。
“师哥。”
他这样平静,时然反而有些不适应。
许司礼嗯了一声,对上她带着迟疑的询问目光,不免哂笑。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我相信你能拿捏好分寸。”
时然郑重的点头,眸色略有些黯淡。
“他要结婚了,我和他……到此为止了。”
这句话,与其说是给许司礼听,不
如说是给自己的警告。
她和陆靳川。
只能到此为止。
时然打定主意要和陆靳川一刀两断。
因此当下班后,被他捂着嘴,扔进车里时,到底没忍住,抖着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空气压抑到极致,本就狭隘的车后座拥挤到她想逃。
“这就开始为你的新男友守身如玉了?”
陆靳川舌尖抵了抵腮边的软肉,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刺激着神经。
男人不怒反笑,但漆黑的眸底不见一丝笑意,若隐若现泛着危险的寒光。
时然打完就开始后悔,她不该那么冲动。
既然决定要一刀两断,那么所有除平和之外的所有情绪都是节外生枝。
但打都打了,更何况,的确很泄愤!
“不能吗?陆总钱要是给的到位,我也能替你守身如玉!”
既然他认定她是为了钱脸都不要的女人,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
时然开始破罐子破摔。
女人面上怒意腾腾,一对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