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不过现在是越来越贵了,你婶子我当年是这个数。”她比了个手势,“现在已经翻了几番,要水灵些的就更贵,至少得这个数。我们一般是好几家凑钱买一个媳妇用。”
“前、前几个月卖到你们村子里的那个姑娘是多少钱?”
“原来你惦记她那样的,她年纪小,细皮嫩肉的又水灵,大顺家花了大价钱把人买回去,只是可惜了。”妇人露出心疼的神情,“他们几个男人连个小姑娘都看不好,一个不注意人就自尽了,白花了那么多钱。”
握着扁担的手猛然收紧,赵挽韵脸上跟着遗憾,“是啊,太可惜了……”
妇人还想跟她聊聊该怎么挑“货”才不会被坑钱,已经得到消息的赵挽韵婉拒,“我得赶紧去前面的陆家村了,天黑之前还要回家做饭。”
“那不留你了,再晚些恐怕会遇见狼群。”他们纷纷挑好东西给钱。
赵挽韵和谷黎在山里走了一段,在看不见村落后才停了下来。
“师父,那个姐姐死了,我们怎么办?”
赵挽韵蹲下来,“害怕吗?”
谷黎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小段距离,“有一点点,他们比师祖说的恶鬼还可怕。”
赵挽韵顿住:……
她爹到底给孩子讲了些什么!!
“临云楼主总说弱者无能,弱小便活该挨打、受磋磨,可是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谷黎说着低下了头,犹豫了片刻才继续道,“如果我不是狐弥教的弟子,在普通人家长大,没有遇到师父,没有学武,我很可能也会成为她们。那我希望有人能够救我,而不是告诉我都是因为我太弱了,我活该。”
她抬头,带着几分恳求,“师父,她们好可怜,我很想……救她们。”
赵挽韵摸摸她的头,心中欣慰,看来她从小对谷黎的见缝插针的掰正是有用的。
她不奢望在狐弥教长大的谷黎能做一个善良的人,但她希望她至少有同理心和稍正常一些的善恶观。
“好,就按谷黎说的,我们去救她们,还要把那个姐姐带回家,”
谷黎重重的点头,大大的眼睛里闪着光。
秋天的风染红了半边山,红叶落得满地都是,傍晚的阳光打落在山林中,在地上映出深深浅浅的暖色。
那些村民,每一个都从骨子里散发出糜烂腐臭的味道,恶臭不堪,实在是辱了这里的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