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粮,最后回到赵挽韵身旁。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过上百次的训练。
被抢走食物的小孩起身,对男孩龇牙,却被男孩冷冰冰的目光吓退。
“我没有杀他。”男孩在提醒她,他遵守了他们的约定。
赵挽韵沉默,加快速度吃掉了手里的干粮,她没尝到什么味道,但空空的胃暂时被填上了。
果不其然,他开了这个头后,吃不饱的孩子也学他抢别人的,而其他人也不傻,拿到干粮就连忙往嘴里塞——吃完了就不会被人抢了,一时场面又混乱了起来。
男孩只抢了一次,吃完后就冷眼看着其他人争抢——抢的多了容易被围攻,他显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再度恢复平静时,笼子里还活着的人又几乎少了一半。
嘶哑男却还没有尽兴,又想到了新的玩法,但到嘴边的话因突然出现在地下室的人而没能说出口。
来人一身深红衣衫,容貌出众,气质温润,站在一片惨状、弥散着血腥味的地下室中,显的格格不入。
“你玩够了吗?”他扫了一眼笼子,不禁皱眉,不虞道,“怎么比上次的人还少?”
“玩”这个字眼让赵挽韵意识到,这也不是一个正常人。
嘶哑男无所谓的耸肩道,“我已经很克制了。”
“就是因为你玩得太过火,新弟子才越来越少。下次你自己去跟教主解释。”红衣男人很是头疼的样子,“把门打开。”
看得出红衣男人的命令优先级比嘶哑男要高,黑衣人利落的打开了笼门。
红衣男人看也没看一脸不满的嘶哑男,“还能走吧?都跟我来。”
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漆黑的山林中山庄沉默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宛若潜伏在黑暗之中、双眼闪着暗光的巨兽。
而他们正一步一步走进这巨兽的腹中,迟早有一天会被它吞噬消化,成为它的一部分。
外面还在下雨,赵挽韵和男孩互相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泥泞路上。
沿途的吊脚楼大都相似,形状不一的红木组合在一起架起房屋的轮廓,除去架空的底层,几乎都有三层。雨水从倾斜的、覆满瓦片的屋顶滑落,在屋檐处形成一片雨帘。
唯一不同的就是挂着的灯笼的颜色与形状,还有灯笼上的字。
——虽然她不认识这里的字,但还是能辨认出它们之间的异同的。
他们停了下来,赵挽韵抬头,他们面前这片吊脚楼都挂着一半红色一半黑色的球形灯笼。
红衣男人叫来几个同样身着深红色衣服的下属,“现在太晚了,带他们去房间休息。”
他瞥见身后这群小孩身上的衣服,似是觉得伤眼睛一般的挪开视线,“别忘了给他们衣服。”
“是。”
一男一女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带他们走上中间的石梯,在第二排房屋前停下,男孩被带往右边,女孩被带往左边。
房间是十几人的大通铺,床在左手边并排摆着,右手边是一排柜子,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也没有别的私人物品,显然在她们来之前没有人住在这里。
活着从地下室走出来的人不多,女孩就更少了,五个女孩站在偌大的房间内,显的十分空旷。
给她们带路的人面无表情的出去拿了五套衣服,随手丢在床上,“想洗漱就出门右拐一直走到尽头,但是那里只有冷水,想洗热水就得自己烧。”
说完她就离开了。
五个女孩没有要交谈的意思,房间内安静的只有窗外的雨声。
赵挽韵浑身都痛,疲惫不堪,没那么讲究,打算换好衣服就睡觉。
她拿走了一套最小的衣服,但在换衣服的过程中遇到了困难。
——裤腿的布料□□涸的血迹黏在了伤口边,轻轻一动就会扯到腿上的伤口。
正在不知道怎么办时,她看见了对面的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