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单腿跳过去,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是一个个颜色不一的瓷瓶,她拿出一个瓶子,一打开就闻到了药味。
可问题来了,瓶子上是写了字的,但是她看不懂,看不懂就意味着她不知道这些药分别是治什么的,也不知道哪些是内服药哪些是外用的药。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可不敢乱用,只好又将药瓶放了回去。
好在她在最底下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一瓶酒,她拿着酒瓶蹦回床边坐下,伤腿悬在外面,她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往伤口上淋酒。
痛觉是不会发生感觉适应的,哪怕伤口的疼痛感从未消退过,在受到刺激时刺痛还是会如期而至,不会有分毫减弱。
浸湿伤口后,赵挽韵一边疼的满头大汗,一边咬着牙小心的一点点撕掉伤口附近的布料。
换好衣服后疲惫更甚,她倒在床上,盖上被子就要睡过去。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
几个女孩朝门口看去。
男孩换上了跟她们一样的深红色衣服,衣襟、衣袖叠着黑边,洗过脸后露出了一张可以用可爱形容的脸,眼眸是纯粹的黑,直勾勾的看过来时有些吓人。
像是咒怨里的小男孩。
赵挽韵看见是他,又躺下了。
男孩看见她放在床边的酒瓶了,“上药了吗?”
“没有。”赵挽韵打了个哈欠。
男孩把酒瓶放回原位,走到柜子前熟练地拿出两个瓷瓶,一个瓶身是棕色的,另一个是白色,他看了眼瓶身的字才把两个瓷瓶揣入怀中,又找出几根白布条,走到她床边。
“上药。”
“你识字?”
“嗯。”他又重复了一遍,“上药。”
赵挽韵困的意识渐渐模糊,勉强将他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好半天才有了动作,但却不是起身,她依然躺着没动,只是把受伤的腿伸到了被子外面。
纵然是向来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男孩,看着已经沉沉睡过去的女孩的脸,也沉默了。
其他四个女孩虽然没有看他们,但也一直用余光注意着他们这边。
就在她们以为男孩会起身离开时,他似有若无的叹了声气,低头握住了床上小女孩的脚踝。
她的伤口在小腿上,他拉住她的裤脚尽量在不接触皮肤的前提下慢慢往上提,一直到露出被酒泡的发白伤口才停下。
他往伤口撒上棕色药瓶里面的药粉,用白布条一圈圈的包好伤口,又把她的腿塞回被子下面。
做完这一切后,他额头上泌出一层薄薄的汗,他随手擦了擦,又爬上床铺,在她脸上抹白色瓷瓶里面的药。
她的右脸肿成了大馒头,还留有清晰的五个指印,看着十分可怖。
抹上褐色药膏后就更难看了。
男孩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儿,用沾了药膏的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黑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