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铁谷挑眉,心想着终归是纳兰锦彦谨慎些,他爬起来,一脸谄媚的笑着迎上去,“殿下,消消气,消消气,这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什么好日子?”纳兰锦彦疑惑问道,他深吸口气,翻开桌上茶盏,却发现茶壶里根本没水,他重重将茶壶往桌上一墩,啪的好大一声响,“你和你姐姐今夜做的好事,叫我如何收场?”
铁谷立马低头认错,“是是是,都是微臣的错,叫殿为难了,可家姐已在牢中自尽,如今两边都已死无对证,殿下尽可以把此事推到蛊毒之上,并非家姐本意,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自尽了?”纳兰锦彦语气轻飘,似乎口中所言并非人命,“那倒好办,我还能保你一保。”他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忽而皱眉问:“你事先没和你那疯姐姐说清楚?你那个淫荡下流的父亲,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你若跟她说清楚他早死了,今夜也出不了那么多破事!”
铁谷一愣,垂下的眼睫微颤,嘴角仍笑意不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低声下气,“家姐确实念着老家伙的养育之恩,她这几日常在宫中,老家伙又从不出屋门,我不是寻不到机会跟家姐讲明吗?”他腰弯的更低,不是找不到机会讲,而是不知怎么讲,讲那老家伙不可能配合计划走出屋门宴请陆家父子,所以干脆杀了,找人假扮?讲他早就看不惯那老家伙,恨不得他早死?按照铁于薇的脾气,不配合计划事小,奔到皇帝面前和盘托出事大!
“死了清静,女人就是误事!”纳兰锦彦不耐的揉着太阳穴,任显孩子气的少年的脸上有着瞧着让人不太舒服的世故和阴狠,也有着不得不跪伏的地位和尊贵。
铁谷春夏的眼睫慢慢抬起,小心翼翼的覷着这位未来的皇帝,心下思忖着开口:“殿下,此事还牵涉蛊毒,您看该如何处理?”
纳兰锦彦烦躁的叹口气,“父皇诏书已经拟定,准允燕回那小子回草原,草原老王年纪大了,据说草原八部正蠢蠢欲动,此时将这事抖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这诏书可曾颁下去?”
纳兰锦彦摇摇头。
铁谷拍掌瞪目,眯眼笑着凑近纳兰锦彦,“那就好办了!殿下如今大权在手,只要不将这诏书颁下去,待燕回一离京,殿下即刻派兵去追,治他一个擅自离京,意图谋反的罪名,连同草原八部,一锅给端了!”
霍啦!
砰!
屋门猛地被人踹开,一道闪电劈裂长空黑幕,让一张张或震惊或愤怒的嘴脸毫无保留的展露在这天地之间。
纳兰锦彦回头的刹那立即站起垂头,而铁谷仍在愣怔当中。
因听到燕回,心中着急而不管不顾出脚踹开屋门的玉幼清,站在中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义愤填膺的立在原地,直到卫寻不动声色将她拉到身后。
她还是宫女装扮,在和楚云起说完那些话后,楚云起就将他将计就计的事儿说了出来,铁谷当时正躲在不远处,而那些话中,有多半是说给铁谷听的,而铁谷在半路上遇到的那一男一女,也是蒙枘和臣娘假扮的侍卫和宫女,目的就是为了引他道这偏殿里来,至于纳兰锦彦,同样也是收到了“铁谷”的传信,才来的这偏殿。
玉幼清就在这段时间里,跑回九空殿,向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的纳兰容棤禀报。
此刻,躺在轿辇上的纳兰容棤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失血过多,他脸色惨白,抖着手捂住因起伏不定而隐隐作痛的胸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站在一侧卫雀剜了儿子一眼,给卫寻使了个眼色,走到纳兰容棤身侧开口道:“皇上……”
“你给我闭嘴!咳咳咳……”纳兰容棤吼得激动,激得他一阵的咳嗽,胸前的伤口立刻就有血渗了出来。
玉幼清见状,上前伸手就狠狠摁住了纳兰容棤胸前的伤口,赵德砍在眼里,一张苍老的脸都皱在了一起,他手身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