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便是六亲不认。
崔玄度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转过身轻轻地将房门拉开一道缝隙,侧身退了出去。
赵貆看了一眼左敬之,问道:“敬之,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左敬之道:“以臣看来,断不可让谈松年进入京城,否则会坏了大事。”
赵貆心道这不是废话么,便有些不耐烦:“这个道理本宫何尝不知,我是问你可有什么良策?”
“殿下可兵分两路,一路由左卫将军孙伏都率可靠精兵在京城秘密搜寻,一旦发现谈松年行踪,立即擒拿,死生不论。”
“至于另一路么…”
左敬之一边捋着胡子,略加思索道:“玄度在谈府一击未中,想必已惊动谈松年,倘若不能将之除去,终究是个隐患。”
“眼下他全力盯住永丰,无暇抽身,殿下可命心腹死士出京寻找,如此可确保无虞。”
“很好,敬之所言甚合我意,这件事就这么办。”
丘行谟插话道:“太子殿下,臣有一计,可保万无一失。”
“哦?行谟有何妙计,快讲。”
“是!臣之意,此事应上奏皇帝。”
赵貆脸上骤然变色,左敬之也是一愣,心中大惑不解。
众人商量了半天,就是唯恐惊动皇帝,他竟然出这等馊主意,莫非疯了不成。
“殿下,请容臣把话说完。适才太傅所言臣深表赞同。”
“只是臣担心,万一谈松年得以逃脱,永丰之事告知陛下,届时朝廷下旨彻查,我们就被动了。”
“所以臣的意思,应先下手为强。策动御史弹劾谈松年私铸军械,意图谋反。”
“到那时,谈松年势必有口难辩,如此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再者,谈松年乃工部尚书李续所荐,而李续一向以晋王马首是瞻,倘若能将晋王也牵涉其中,那我们今后行事便更加稳妥。”
“行谟此计甚好,就这么办,我们分头行事。”
“臣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