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掉入井中,再睁开眼,就躺在一片树林子里了,然后顺脚走走便到了这里。”
“你做的那个梦,它是真的,但死去的对象是你不是我,”我一时控制不住内心的排山倒海,将他脑袋抱在怀里,说:“Alex,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像这种哀伤之事我一遍遍不停体验,无休无止,那就是个轮回地狱。”
“你也将它当做梦,或许会好受些,都过去了,小傻妞。”他自然无法体会那种生离死别,只是一味地吻我,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等等,为何要在隧眼留下一段掌骨?那意味着什么?”我喘不上气来,只得推开他。
“掌骨?那是什么?”Alex停了下来,显得很是困顿。见其不解,我在地上画了大致的地形释解,他信誓旦旦说压根不知还有此事。见再也问不出其他,我便将背包提给他,众人离开前,留下了部分弹药和半自动步枪。我从来打不准移动目标,与其拿在我手上,还不如给他,起码Alex的射击是一等一的。
远处出现了俩个绿点,应约而至的修士牵着制势马到了。他也注意到此地不同寻常,开始变得小心翼翼。Alex吹了个短哨扬了扬手,朝他快步过去。
“他们通过夜风告知我了,”稻草男孩将我扶上马,示意Alex也一块上去,自己却抖擞精神,一言不发地朝前摸索而去,边走边说:“别再跟着,那不是你俩该走的路。”
“可你已经瞎了,去闯黄金屋岂不是找死?”我冲着他的背影疾呼:“他们也同样让你留下,别轻易送掉性命!”
修士闻言停下了脚步,可能是我的话刺到了他的痛处,整个人颤抖不已。我不由懊悔,刚想策马上前,他却原地转了个身一步步回来。一时之间,我俩谁都不知他要干什么。
“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契约还没完成。”他一把抓过缰绳,牵着马朝着黄金屋方向进发,说:“不论鹿死谁手,总之我们的人肯定是没救了。倘若铁仙女胜,它们将占领整片心瓣,无论怎么躲,你们仍是一死;倘若大脑袋胜,你俩更没可能活下来。与其横竖都是死,我倒有个铤而走险之计,没准能助你俩逃生。”
“铤而走险之计?那是什么?”Alex提给他一支Weed,催着修士往下说。
稻草男孩是这么打算的。劫持众人的蟊贼最终目的是拿获兽突,而不是清除群妖,他们在完事后必然逃之夭夭。曼陀罗法环已重新洗牌,原路无法再走,这就是他们明知有漏网之鱼依然不管不顾的原因。那么,只要激战没降下帷幕,就存在着生机,我可以骑着谁都追不上的快马,趁着混乱穿过黄金屋逃跑。而一旦人全死完,想要生还便再无可能。
“计是好计,那你怎么办?”我示意Alex往前挪一挪,掂量着制势能否驮得动三个人。
“在黄金屋内,不论蟊贼、我们、铁仙女还是古蛮大脑袋,谁都不愿成为牺牲品,因此那将会是无比的惨烈。在这种激战下,谁都顾不了谁,每个人都会竭尽所能地想要逃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在那里没有Happy Ending(完美结局)!为了活命,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尽力吸了口烟,将烟蒂抛得远远,说:“等到了合适时机,你们只管跑,不停向前跑,一直到跑不动为止。然后将这一切当作噩梦遗忘,安家落户好好过日子去吧。”
“他说的对,现实往往会比想象的更加残酷。”Alex搂紧我的腰肢,在耳边哀叹:“我们也只能在心里祝愿,每个人获得奇迹,最终都能活下来。”
“稻草,把你的手给我。”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然而这一去,即是生离死别,我想再次紧紧握住他那对毛糙的大手。
“你呀,别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我也畏惧死亡,当然不想惨死在那,只要有任何契机都不会放过。从没人到过黄金屋,也许实际情况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