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祝彼此好运吧。”他苦笑几声,将手递给我,说:“命运就像拳击赛,你不能让对手一次次把你逼到场角里,你得想法出来,让它跟着你的节奏跑,跌倒没什么,贵在坚持到底。”
“我从没完整地看完一场拳王争霸赛,但我终因有你,会喜欢上拳击。”此刻的我,早已是泪流满面,一把抱住他粗硕脖颈,悲怆道:“我不想在秋天落叶之时,去站在一座墓前,回味惨痛的噩梦。我想要的是,能与你在那丽蝶曼舞的季节,坐在公园长凳前,像现在这样紧握双手,今天,明天,甚至永远都要如此。”
就这样,我们三人快步向前,远处的枪击声越发密集,碎石子山路已不见踪影。拐过几道隘口,一座奇形怪状的,像山又不像山的古怪建筑,出现在眼前。
也许是冲出了盲线,眼前绿线开始增多,勾勒到的细节也越来越详尽。脚下满是杂乱脚印,说明歹人们走的正是这条道。古怪建筑修在一座峭壁之上,是个庞大的碉楼,呈长椭圆状,面积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在高耸石墙上,凿出十个深孔,残留着数对绿色大脚印。它们不属于人类,而是被释放的铁仙女,攀岩爬壁闯进了堡内。
峭壁前空空荡荡,掉着无数滚烫的铜衣,和丢弃的弹匣,所有人已被驱赶进了碉楼,包括后续追来的奇兵小队。满耳都是碎颅者特有的长啸,和各种轻重武器的开火声,不时传来人们的惨叫,这场世纪大战早已进入白热,并越演越烈。
修士强忍着恶心,用残留视觉估算碉楼宽度。正对着我们的是个长三角门廊,而在建筑对角线,也就是峭壁的彼端,有着同样的怪门。若以制势的脚力,疾驰而过用时不会超出一分钟。修士说别被眼前所见欺骗,周围地貌绝非如此,不论夜空还是碉楼的外观,都是幻化之物,唯有出口才是最真实的。至于峭壁那头有什么?只有闯进去才能见分晓。
说完这些,稻草男孩打包中掏住两根长钉般的黄铜锐器,端在手里挥舞,说自己带来的十二把刮刀都耍尽了,开始招呼我俩跟随,很快来到了三角怪门前。这里就如七门地狱内部那样,是条七扭八拐的巨石甬道,头顶不住垂落水滴,另两侧边墙变得湿漉滑腻。黑色烂泥中浸透血污,还有不少被啃断的手指。当拐过几道弯,小拽女慢下步伐,似乎预感到危险。
此时的我们,犹如置身在一座影院之外,隔着石壁,只感到耳廓震动,却听不清里头的动静。总之碉楼之内,喧闹得像个菜市场,满是各种人声鼎沸。
牝马乌黑大眼骨碌碌打转,打了个激灵又开始前行,当转过另一道拐口,见烂泥里倒着三具尸骸,两名是尤比西奥带来的女兵,还有一具带着铁面罩,周身残缺不全,腹腔洞开肠子拖出老远。制势一见它们,打了几声响鼻,忙不迭地窜将上去,弯下脑袋开始舔舐,并用力扯断尸骸胳臂,津津有味地吞吃起来!
我差点被它此举惊得跌下地来,原来这家伙果真吃人,并不是靠燕麦甘草喂大的,倘若没有鲜肉加餐,它岂能生得如此高大威猛,膘肥体壮?身后的Alex也是吓得不轻,紧紧箍住我腰肢,牙齿不住打架。
在真正闯入黄金屋前,我打算透一透,预先查明逃跑路线。结果绿线一撞上石壁,便被纷纷弹开,竟什么都透不了。反倒是不抱希望的稻草男孩,那对黑窟窿般的眼窝,还看得通透些。他开始比划,说在自己视野里,满是乱窜的身影,速度出离得快,虽然躺倒的绿点不少,但活人更多。为安全起见,由他先偷摸过去,了解大致状况。
修士来到了门沿,开始探头张望。我掌心里全是汗,焦虑等待回应。哪知他看了半天,竟愣在原地。当那张脸侧转过来时,粗眉扭作一团,堆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他嘴微微张开,正欲高喊,忽然像被什么缠住那样,整个人一下子被拽进大屋,发出长长凄厉的号叫。
“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有什么东西偷袭了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