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不正是我自己吗?我所有擅长的手段,正是她捻熟的,怎么叫只能靠我去找?
我打算跃下问个清楚,哪知抽腿出树洞时,身子猛地一沉,似有千钧之力紧紧抓着脚踝。低头去看,不知打何时起,我腿脚一大截遍生起阴花藤蔓来,脚掌与树木的结合部已差不多融为一体。我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迫出黄酱,伴随着万渊鬼之力勃发,快速抽干四周空气,原地轰爆枝杈,这才慌不择路窜下,以免再被荼毒!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般厉害?我不及喘匀气,便看向小苍兰,生怕刚才的冲击波无意间误伤她。但她好像预先知道,早已跳下祭台,独自站在怪石丛中怨怒地瞪着我。
“此地不能待了,你我先撤为妙,不搞清这具骨骸和妖树的联系,只会白白送命。”我顾不得计较,也飞速跃下,打了几个滚才稳住身段。一把拖起她的手腕,叫道。
就在肢体接触时,我不由心底一震,双手如触电般从她胳臂上松开。还未发问,便见得小苍兰丽眼瞪得滚圆,同时张大了嘴,一大片粗糙的粉末扑面而来!那是数量多到难以想象的流沙,她就像只喷壶般肆意狂吐,我瞬间成了个砂人。而这场灾难才刚开始,在被喷得灰头土脸后不久,我喉头也开始发痒,忍不住撑开了嘴,跟着狂喷起来。仅仅不过数秒,我与她俩人的小腿,已被这种金黄色的沙砾所吞没。
而我触碰到她腕子时,感觉像握着一段树干,全然不是曾经的她,这才慌得松开手。小苍兰身材窈窕,但并不是柴火妞,该丰腴的部位丰腴,该瘦削的部位瘦削,每处都生得恰到妙处。尤其是手,触感特别柔软,在镜像世界中,我无数次紧握着它才能入定,半妖是无法睡眠的,只能冥想。纵然我拥有将一切都预判错误的天赋,但整天搂着的人绝不会搞错。这种老木头般的手感,绝不可能是她,那么这个人又究竟是谁?
难道全是目障,眼前之人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歌者?不然怎么解释得通?我慌忙跃出圈外,摆好架势,已提防她袭来,其结果,我再次预判失当。小苍兰呆站原地,被一股无形怪力提吊起来,双足一下子拖离地面。余瞳散光中,有股黑色水雾自高台弥散下来,,眨眼间已窜到她胸前,似有将其开膛破肚的架势!
见事情急了,我反应远远走在意识之外,破皮碎肉间再度蔓出血雾,伴着数声獠吼,自当空炸开,硬生生将妖雾逼散。小苍兰也被气浪波及,翻滚出去八丈远。趁此良机,我飞身扑出,一把拧住她胳臂,往外一带开始疾行,立即窜上石阶,向天穹花祭坛撤退。照刚才那股气势,水雾的图谋实在阴险,它是冲着小苍兰体腔妖心而去,将掏空她之后,便立即轮到我。幸亏我始终心绪镇定,早在提防四周,才得以幸免罹难。
眼前的台阶果然落差一米五,这并不是我身子在缩小。这段走梯实在离奇,往下走时如履平地,往上去时犹如攀登云霄,走得那叫一个歪歪扭扭。就这般艰难地走完,我架着她逃出石穴,一屁股坐倒在池潭中,只感到浑身战栗,失魂落魄。
“诶?这叫什么事?”我饱吸了两口池子上弥腾的白雾,略微缓过神来,便急急扭头,想问明她一切。哪知四目相对,心头不由一咯噔。
眼前之人哪是什么小苍兰,她竟是坐在蝃池前濒临死亡的女招待露娜,这个吟歌的怪物实力强横到无以复加,光是毫无杀伤力的障目术就将我们一票人耍得头头转。
“我怎会跑来这么深的环壁角落?”女招待渐渐回过神来,一把挣开我,吃惊地上下打量,连珠炮般发问:“你无缘无故将我拖来这里,想对我做什么?博尔顿人呢?”
“还在上面坐着吧,可你又是何时跑下石穴的?沿路走来,我怎可能会不知情?”见此我不仅感到好笑,你一个老妇抱胸躲闪,好像我是稻草男孩随时会兽性大发那般。与你相比,我才应该惺惺作态才是,想着我继续发问:“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