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余清韵因为摔下楼,衣服上多多少少沾了点泥巴,发间有了好几片叶子。下半部分脸上的血尽管被余清韵用下衣摆擦去不少,依然能看出血渍。
她这个样子,被好几个路人询问要不要帮助,余清韵尴尬地摆手说不用了谢谢。
最后简单地问了一下路人现在是几点,余清韵心里暗暗思量。她不知道爸爸妈妈晚上半夜具体几点回家,楼道里会追逐的邪祟已经被她解决,血尸在她落下地面昏迷前在窗户外伸出身子一直盯着她。
现在她要是回家,碰到的危险可能会有爸爸妈妈回家,血尸守在她的房间里等着她回来。
以余清自己的倒霉运气来看,或许两个都有可能一起撞上。
余清韵选择在外头呆到天亮。
爸爸妈妈那边每天早上都会叫她出来吃早饭,不知道早上遇见她这样从外面回来,爸爸妈妈会不会撕破脸皮。但可以肯定的是,天一亮,余清韵就不会碰见血尸,血尸总是在天亮的时候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余清韵落下后昏了几个小时,现在已经睡不着了,索性又在这树林,人行道,配合着路灯的亮光一遍又一遍地寻找风霁月的头颅。
天刚破晓,阳光从远处的地平线开始升起时,余清韵回家了。
她慢慢走上楼道,身子有些颤抖,楼道间只有她拖着墙壁发出来的动静和脚步声。
在走到二楼的时候,她听到了三楼上面有人家开门走下来的声音。
那个方向的开门声,是黄岁娥家。
余清韵靠着墙壁抬头,看向二楼转三楼的拐角楼梯平台。
平台上的光亮着,让余清韵有些经受不住地微微眯了眼。
很快三楼走下来一个人影,挡住了余清韵脸上的光。
身子矮小,瘦弱,双肩微驼,看不清脸,但可以断定是黄岁娥。
“余姐,”余清韵听到黄岁娥有些惊讶,“余姐你怎么了?”
黄岁娥快步走下楼,来到余清韵的身边。
余清韵看见黄岁娥的脸上气色好了一点,她的脸上一直是冰冷,说不出的阴沉,气色不佳,暗沉无光,最重要的是眼底里似乎永远透露着的死气沉沉没了。
面前的黄岁娥充满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像是沉稳了许多,看起来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振作信心。
她似乎从爸爸妈妈在邪祟的攻击下离世这件事中走出阴影了。
这是个好事。
黄岁娥小心扶起余清韵的身子,把她慢慢搀扶到家门口。
余清韵说:“谢谢。我昨晚出门买宵夜,不小心撞见街边有人打架,见义勇为了一下,然后被丢在旁边的草地上沾了一身的泥巴和草叶。”
黄岁娥认真地说:“余姐,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照顾好自己,自己的身体比他人重要。”
余清韵说好。
余清韵顺利来到了家门口,见黄岁娥又要下楼,余清韵问:“一大早的你去买早餐吗?”
已经下楼梯走到了拐角处的黄岁娥看不见人了,只能听到她不断下楼的声音:“我去买点洗发露。”
洗发露?
余清韵只是在心底里疑惑了一下,但没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
她昨晚是突然摔下楼的,身上没有带钥匙。
余清韵迟疑了一下,敲了敲门。
“扣扣扣”
里面很快传来几个脚步声。
妈妈在里面说:“等等,我马上就来。”
门被打开,妈妈看着门外狼狈不堪的余清韵,赶紧扶着她进门,说:“女儿你怎么大半夜的跑出去不回家,还这么狼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余清韵僵硬地被它扶进家门,相互接触的肢体,它冰冷的,没有任何弹性的皮肤。
“我昨晚和朋友出去玩了,”余清韵用这刚才的话术,“碰到一伙人在打架,我见义勇为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