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身子半弯,看不到自己头上妈妈的表情,只能听到它的声音开始变调:“以后不要这样做了,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你要是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余清韵看到客厅餐桌上的爸爸。
餐桌上是煮好的粥,有三碗,一碗给妈妈,一碗给爸爸,一碗是它们留给余清韵的。
看起来没有攻击余清韵的倾向。
余清韵让妈妈把自己搀扶到房门边,然后进屋,进到了自己屋子,看到里面整洁如新,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余清韵这才放下心。
她透过门缝对妈妈说:“妈,你先去和爸爸吃饭吧,不用等我了,我房间里有点绷带,我包扎一下就好。”
妈妈笑了笑,眼睛眯起,鱼尾纹加深,有点像脸上裂开的肉。
她听见妈妈说:“好。”
余清韵关上门,习惯性地反锁房门,走到自己床铺,顺手捞起陶罐,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片白色的骨灰。
她将手放进去,摸到了熟悉的细腻肌肤。
风霁月的手还在,昨晚的血尸没有拿走陶罐里的骨灰,也没有拿走风霁月的手。
余清韵在想,风霁月的头颅已经不见了,虽然她自己对于这个祸害的消失有些松了口气,倍感愉悦的同时也在害怕着风霁月去蛊惑他人,最后酿成大祸。
他要重生,这件事余清韵本身就是不认同的。
现在问题来了。
她是要彻底摆脱风霁月,把他的手丢掉,一劳永逸的清净。
还是说尝试着寻找风霁月的头颅,好让他日后不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