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房屋的气氛相得益彰。
甚至非常契合张远本身的颓丧感觉。
“坐!”
张远一歪一扭地走到床前,“我这儿,什么都没有,就是酒多。”
“来!”
他说话间,已经趴在地上,从床底拖出一个酒坛,盯向杨顺指了指,“自己来抬,我抬不动。”
“好。”
杨顺点点头,走过去将酒坛抱了过来。
“来,喝。”
张远直接提起另一个开过的酒坛,抬至杨顺眼前。
后者一愣,认真地瞅了瞅张远的架势,不禁涩声问道:“直接干一坛?”
“不然呢?”
“你想和老子喝一碗?”
“呃,没,没。”
杨顺摇摇头。
他感觉到张远眼睛一鼓,大有他一点头就直接赶人的架势,连忙硬着头皮地抱起沉重的酒坛,与之碰了一下,然后咽了口唾沫。
直接一仰脖,咕噜噜地灌了起来。
好在,万幸的是大乾王朝酿酒技术不行,这酒度数不高。
对杨顺来说,喝起来很淡,只是有些胀肚子。
张远看他这么爽快,也是一愣,旋即也提起酒坛开始往肚里灌。
屋内响起咕噜噜的灌酒声。
片刻后,张远率先喝完,放下酒坛,看向杨顺。
只见后者还在喝。
他没有出声,而是面无表情地直接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杨顺。
过了一会儿,杨顺也干掉了坛子里的酒。
他摸了摸肚子,强烈的饱腹感令他打了个嗝。
看向张远,只看到张远也正看着他。
四目相对下,两人居然是同时一愣。
旋即又极有默契的笑了起来。
“不错不错。”
张远拍着巴掌,“有意思有意思。”
只见,他虽然依然面色酡红,但说话间已经没了醉意。
“说吧。”
“来我这寒舍,找我这落魄汉,要干什么?”
“你千万别说,你就是喜欢看这破房子来满足你变态的优越感吧?”
见他一脸玩味的来了这么一句。
再看他眉宇间的神采。
很晦暗。
杨顺摸不清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愣然下,当即便也笑了笑,旋即认真地念诵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念到这,他微笑着看向张远,似问非问,“何陋之有?”
张远闻言,亦是一愣,旋即肃然地盯着他看了好久,问道:“你是谁?敢问尊姓大名?”
“免贵,姓杨,鄙人,杨顺。”
“杨顺?”
张远一愣,继而瞪大了眼睛,“可是,康王府客卿,鹊桥仙和洛神赋的作者,杨顺?”
“哈?你认识我?”
“认识啊!”
张远顿时眼眸放出精光,“你怎么不早说你是杨顺。”
“你要早说,咱也省得一开始装那么多脱裤子放屁的玩意儿了。”
“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蓦然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