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屁滚尿流的姿态。
不光是杨顺傻眼了,就连围观的群众也都来劲了。
冲着车夫指指点点。
车夫面若火烧地从地上爬起,走到车帘处对杨顺说道:“先生,先生,这人,这人。”
众目睽睽下,车夫只觉得如芒在背,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人太凶了。”
“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他压根儿就不听我的话,就让我滚。”
“好,辛苦了。”
杨顺轻轻地回应了一句。
带好面巾,亲自走下车,再度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那扇已经破旧得开缝的木门。
这木门,恐怕风稍微大点,直接就能满屋乱刮。
杨顺抬起手叩了叩。
里面便传出一个不耐烦,又有些醉醺醺的声音,“说了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等了会儿没人开。
杨顺继续敲。
“还没完了。”
门缝内又是一阵不耐烦到极点的声音传出。
紧接着,便有个大胡子醉汉酡红着脸用力把门推开。
眼皮耷拉着,眸间充盈着酒劲,身形一摇一晃地盯着杨顺,上来就用力推了他一把,“你要干什么?”
“找事儿吗?”
“告诉你,老子不怕你。”
“老子已经在鬼门关走了几遭了,你这些人还死咬着不放?老子告诉你们,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挺起胸膛,舌头打转地威胁道。
杨顺笑了笑,“张先生,看来很多人来烦你啊。”
“去尼玛的,你不也是来烦老子的吗?”
“滚。”
说完,张远就要关门。
杨顺则是嗤笑道:“张先生,喝酒没有人陪,未免也太无聊了。”
“要不,我请你喝?”
“咱们一醉方休?”
张远眼神涣散地瞄了他一眼,“你是哪根葱?凭啥和老子喝?”
“谁特娘的是你朋友?”
“哈哈,一回生二回熟,咱们酒桌上见真章啊。”
杨顺哈哈大笑。
张远这次没有继续维持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了。
他醉醺醺地瞄了杨顺好几眼,说道:“你真是来找老子喝酒的?”
“那还能有假?”
“你为啥来找老子喝酒?”
张远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因为我听闻了张先生的事迹,深深为先生不值,并且特别钦佩先生的才华。”
杨顺认真地说。
这话,令张远一愣。
他打了一个醉嗝,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老子好久没有听到有人为老子不值了。”
“行!”
“就冲你这话,来,进屋,咱们喝上一杯。”
“好。”
杨顺看了一眼马夫,“你先回去吧。”
“可是先生。”
马夫担忧地说道。
“没事儿,我自己知道想办法回去。”
“那……您一定要保重。”
“无妨,回去吧。”
“诶,好。”
马夫点点头,策马离开了现场。
而杨顺则是随着张远进入了他这间破旧的寒舍。
这间瓦房到处都充满着年久失修的破败感。
虽然在城北,这已经能算得上不错的房屋。
但墙壁处处斑驳,屋顶的瓦片也明显有几处能看到外面的阳光。
要是放在暴雨天气,毫无疑问外面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简单的一张木床,和一张桌案。
桌子上,摆放着几碟腌制的野菜,还有几张不知道画着什么的纸页。
一盏已经烧尽的烛台孤零零的在桌案的一角。
它灯枯油尽的迟暮感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