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当然要好生招待。”
方脸族老也站了起来,他叹息道:“承望啊,你明知我等与他那一脉的恩怨,却还将李观海带来此城,这样也就罢了,居然又为了他大摆宴席,还将我等请来,你这样做可有考虑过我们,考虑过三阿公的感受?”
众人齐齐将目光望向躺坐在软垫上的三阿公,眼中蕴含着怜悯和不忍。
当年那场惊变,他们这一脉遭到李渊的疯狂追杀,死伤惨重,被迫流亡失所,浪迹天下。
虽说伤亡惨重,但多多少少都保留了血脉下来,有香火可传承。
但三阿公的情况不同,他的子侄儿孙全都死了,死在李渊的追杀中,无一幸存,只剩他一个人苟活于世。
对一个年迈的老人来说,这无疑是最残酷的事情。
李承望看了消瘦的三阿公一眼,叹了口气。
他不会自以为是地去劝三阿公放下当年的旧怨,因为他没有资格,而且这也是自私的行为。
死的是三阿公的子侄儿孙,又不
是他的,他凭什么劝人家大度?
将心比心,如果是李承望遭遇这样的事情,他也会记一辈子,恨一辈子。
原本喜庆热闹的大厅再次静默下来,气氛有些诡异。
几个扎堆的年轻男女面面相觑,交换眼神,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不满。
他们觉得李承望这件事办的真是糊涂,不是一个领导者该做的事情。
同时心中又对那个号称上界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李观海感到好奇,挺想见见他的。
这个时候,三阿公站了起来,他转过身看着众人,用苍老低沉的声音说道:“诸位,老夫知道你们心中对云卫司积恨难消,但事情毕竟过去这么多年,老夫不奢求诸位能化解这份仇恨,但无论如何也迁怒不到观海那孩子的身上。”
众人一愣,显然没想到三阿公居然会替仇人之子说话,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呀。
李承望与妻子对视一眼,都感到诧异。
心中虽然疑惑,却没人开口打断。
三阿公继续说:“如果不是观海极力促成建立分部之事,还处处帮衬,送来紧缺物资,我们此刻恐怕还在天南地北流浪,像过街老鼠一样成天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