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第三层是专门用来举办宴席,能坐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嫡系族人和受重用的旁系族人,以及招揽来的心腹。
这一层的结构比较特殊,四面通风,没有木墙隔断,不会给人低矮的压抑感,放眼望去,能看见高楼外的清风明月和万千灯火。
众人一头雾水的被请到这里来赴宴,大眼瞪小眼,不明白有何喜可贺。
几个辈分高的族老正小声议论着,余光瞥见一人走进厅里,是个略瘦的老者。
几个族老,包括厅内所有嫡系旁系的族人纷纷起身,朝那老者施礼。
老者还以微笑,声音温和:“今晚有喜宴,是个好日子,大家不必拘束,随意一些就好。”
众人这才坐下。
几个族老来到老者身边,将他请到最前方的位置入座。
一个方脸的族老问:“三阿公,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承望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排宴呢?”
另一个豹头环眼的族老接话:“就是啊,也不提前通知,说排就排了,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三阿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被众族老尊称为三阿公的老者始终面带微笑,说道:“有宴席你们只管吃就
是了,需要准备些什么?承望如今是当家做主的人了,他做什么决定,用不着跟我汇报,我也不会费心去打听,那孩子的能力大家伙儿有目共睹。”
族老们笑了笑,没再多问,但也没有走,而是围在老者身边与他交谈。
没过一会儿,李承望夫妻俩从茶室下来了。
族人们纷纷起身问候,那几个老辈分老资格的族老也冲着李承望颔首示意。
李承望一一还礼,当他视线从三阿公身上扫过时,眼底深处闪过些许不自然,侧头看向妻子。
江柔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见丈夫望来,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然后便看向别处,与族人们打招呼。
夫妻俩来到首位,这是一张较长的矮桌,可以同时坐两个人,所以每次举办宴席的时候他们都是坐在一起的,族老们对此也没有意见,因为当家的是李承望,只要规矩合理,不触及众族老的底线,他们就不会多嘴多舌。
而且李承望是个很得人心,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他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除了惊人的手段和超强的执行力外,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八面玲珑,能做到平衡各方,跟谁的关系都不错。
李承望刚坐下没
多久,那个方脸的族老就问了:“承望啊,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啊,竟这么大的阵仗,我不记得谁的寿诞是在今日啊。”
他开了个玩笑,想活跃气氛。
李承望道:“昨日来了个与众不同的贵客,作为一城之主,岂能什么都不准备?”
三阿公笑着点头:“嗯,应该的。”
豹头环眼的族老问:“虽说有客自远方来,不论贵贱,都要好生招待,但这阵仗未免太大了些,承望,那贵客究竟是何人?”
李承望看了妻子一眼,望着众族老族人,语气温和:“是观海来了。”
整个第三层大厅忽然静了下来,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端坐在主位,气质温和儒雅的男子。
三阿公忽然站起身,盯着李承望,嘶哑着嗓音问:“是李渊的儿子吗?”
李承望眼睑低垂,点了点头:“是他,他已来到城中,昨夜就来了。”
三阿公一屁股坐回软垫,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浑身发抖。
其余族老脸上也露出了错愕和愤怒的神情。
那个豹头环眼的族老显然是个暴脾气,他拍案而起,震倒酒杯,语气中压抑着怒火:“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又
为什么要摆宴迎接他。”
面对他疾言厉色的质问,李承望表现得依旧镇定,他语气平稳地回答:“观海是我侄儿,而且多年未见,如今他来了,我这个做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