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位姑娘,我们钱
庄才是被欠债的苦主,我们才是最初的受害人,你现在在这里质问我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云初念没有理会他的质问。
深呼吸一口后问林氏:“在这次事件之前,你借出去的款项可否有超期不还的?”
“有。”
“钱庄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他们有叫你去钱庄协助过吗?”
“没有!反正每次他们都有法子让借款人把钱吐出来。我只拿我该得的那部分,多出来利滚利那些钱我从来不要。”
“既然如此!”云初念加重了语气,指了指林小婉,一字一顿的问赵烈:“她的夫君到底有哪里与众不同,值得你特意为他开后门,让他和债主面对面谈判?”
看林氏想反驳,云初念又着重强调:“我们先抛开债主来钱庄和人谈判的真假不谈,你就告诉我,大夫人和你们钱庄合作这么多年了,林小婉的夫君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为他破例?”
赵烈皱眉,答不上来。
无论怎么回答,他的话看起来都很前后矛盾。
他轻慢的神色逐渐淡去,拧眉非常凝重的看着云初念,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和善茬,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今天恐怕真要栽在这里了。
赵烈心中飞速思考。
旁边的王山见势不对,在旁边抢白
道:“我们都是一个村里的,交情比其他人要深厚多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必须要帮着他处理啊,所以就自作主张去求了债主,我也是一片好心。”
林氏连忙摇头。
云初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时候去找的债主?”
“就他自缢的前一天。”
“大伯母这些日子都没有出去,那你们是在云家见的咯?”
“……对!”
云初念的笑意加深。
一直沉默的云老夫人皱眉,眸中盛满愠怒。
程氏绞紧手中的锦帕,咬住下唇,几番欲言又止。
厅上的每个人心中都藏满情绪。
就在这个档口,云家的门房到了。
云家有三道门,正门,后门,和走马车的侧门,每处各有两个门房,日夜轮换,不成短缺过人手。
是以现在一气来了六个人,乌泱泱的跪在厅内,只等回话。
“最近这些日子,大夫人可曾在夜里离开过云家?”
五个人都摇头道不知。
只有一人迟疑的点了点头,嗫嚅着说:“奴才当值的时候,大夫人的确在夜里出去过,当时除了徐妈妈作陪,并未有其它人一起。而且用的还不是府上的马车,而是另外有车夫来接,大约用了一个时辰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