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惊愕。
林氏眨眨眼,眼底有一瞬间的茫然,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噩梦。
就连为首的苏阳也没有想到这个门房竟然半点不向着自己主子。
云初念眸色一冷,阴恻恻的嗤笑一声:“既然如此,你且说说大夫人那夜做何打扮?”
门房恭敬说道:“湖蓝色广袖长裙,式样素雅,绣有银色云纹,梳的是堕马髻,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钗,并配有一只飞凤衔珠步摇。”
和先前赵烈所言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其余人或许还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劲,但苏阳这个深谙审讯之道的人眸色已经变得冷硬起来。和身边之人对了个眼色,那人立即心领神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过了这么多天,也难为你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奴才自幼记性便很好。”
“只是……我很不明白,云家侧门夜晚光线昏暗,你是如何眼尖到连大夫人身上所绣的云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这……”
门房没想到云初念会这么问,一时语塞。
苏阳连忙在一旁唱黑脸,怒声质问:“你是否在诓骗本官?”
“不敢不敢!奴才不敢!”门房被
吓的连连磕头。
“你是否做了假证,一试便知!来人,大刑伺候!”
话音落下,外面的官差搬来刑架,竟是要在厅内直接对他用鞭刑。
们门房挣扎不过,很快就双手被牢牢绑在刑架上,双脚离地。干瘦的身子不断在空中飘荡。
官差手中的鞭子甩的猎猎作响。
行刑前,苏阳好整以暇的说:“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刚才你所言是否是恶意污蔑?”
门房被吓得瑟瑟发抖,求助的眼睛不断看向程氏。
云初念好笑的问:“你一直看二夫人做何?难道你觉得到了大理寺,二夫人还能帮你吗?”
程氏脸一黑,求情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哽着脖子说:“若真是欺主的刁奴,那是该好好惩戒!”
说完便将身子转向另一侧,不敢去看人行刑。
大理寺刑讯手段极佳,自有一套让人痛苦不堪,却又短时间昏迷不了的手段。厅内只听得到鞭子抽在皮肉上的闷响声,和门房杀猪一样惨烈的哀嚎声。
声声凄惨,令人胆寒。
程氏颤抖着手捂耳,想要将这些声音隔绝在外,却什么也挡不住。
她的心里越来越慌,只想马上
离开这里。
无尽的煎熬中,她终于受不了了,站起身大吼:“别打了!”
与此同时,虚弱的只剩一口气的门房涕泗横流,颤巍巍的说:“我招,我全部都招。”
苏阳抬手,停下鞭刑,笑眯眯的说:“早配合不就可以不用受这皮外伤了吗?”
门房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血沫从口中溢出。
苏阳厉声问:“刚才的证词是否属实?”
“都……都是奴才捏造的,出了赴宴或参加灯会,大夫人从来不在夜里离家。”
“那为何要污蔑大夫人?是受何人指使?”
门房身子一抖,颤巍巍的说:“是……是奴才不满大夫人已久,故意栽赃陷害,没有人指使。”
苏阳冷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继续行刑,一直打到你啃供出幕后主使为止!”
行刑的人也不含糊,苏阳话音刚落下,就再次挥鞭。
这一次,只打了五鞭,门房就再也受不了了,痛哭流涕,大声叫喊:“是二夫人!!是二夫人教我这么说的!”
“休要胡说八道陷害我!”程氏仓惶站起身,指着门房鼻子怒骂:“腌臜玩意儿,为了逃罪竟敢胡乱攀诬,小
心我打死你!”
门房说完后就知道大势已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哀嚎着反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