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真的嫌弃本王?”
花辞树顿住,望着他的眼,一时半会儿,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要是你真的嫌弃本王,那就要你一句话,我以后断然不会再做这些讨你嫌的事了,离你有多远是多远。但如果你不是真的嫌弃本王,就不要再说让本王误会的话。你可想好了,到底要怎么样。”
段章平日里风流公子哥的伪装都消失不见,那双深似海的眼眸里,只余下执拗的成色。
花辞树微张着嘴。
她自认为重活一世,在男女之情一事上,早就是跳脱五行外,不在三界中,可此刻被他盯上,她竟然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她嫌弃他吗?当然不嫌弃。
他在她生平中见过的这么多男子中,是最特别的一个,也是最让她高看一眼的那一位。
可是,他是谁,她又是谁。
见她低下头不说话,段章眸光微沉,却不觉得意外。
他早就猜到她会是这般反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不嫌我。我去给你取药。”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辞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儿,却是彩绣端着药进屋。
花辞树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彩绣,“你们王爷呢?”
彩绣答道,“王爷原本是想要亲自端药进来的,但有人进来对他禀报了什么,好像是有很大的事,他就把药给了奴婢,然后离开了。”
说着,彩绣又补了一句,“王爷说让奴婢伺候着您好好养身子,等他回府就来看您。”
花辞树点头,强逼着自己放下段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要一个人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又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起让段章离开的大事是什么。
彩绣要服侍她喝药,她笑着接过勺子和碗道,“我自己来吧。”
见她坚持,彩绣只好站在一旁等着,花辞树又让彩绣坐下。那药太苦,花辞树皱紧了眉头,却是不发一言,并未停歇地一鼓作气,把药都喝了。
自古以来,忠言逆耳,良药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