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啊!王爷是有情有义之人,我知道。”
花辞树心道这么重要的进展摆在眼前,你却磨叽起来了。虽然他的磨叽让她心里也有些暖暖的,但她还是清了清喉咙,又讲起正事来。
没办法,谁让她花六小姐就是这样顾全大局有轻有重之人。
“我已经弄清楚了,是一个被盈袖称呼为仙姑的人给了她渡魂铃,还交给了她操纵渡魂铃的办法。渡魂铃和阴阳玉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阴阳玉只有命定之人本人才能操纵,但渡魂铃是只要有了命定之人的血,然后念出口诀,就能发挥神通。”
花辞树抓住段章的手腕,迫不及待道:
“盈袖利用渡魂铃,把醉花楼的红牌宛芳给逼疯了,原因是曾嵩更看好宛芳,有意让宛芳取代她的花魁地位,与此同时,宛芳还得了薛惊蛰的赏识,这就让盈袖感到更深的危机,内心的扭曲恨意也越深。
但如果薛惊蛰对盈袖是这样的态度,那你的手下查到薛惊蛰是为了盈袖来的沪城,就是中了他的圈套。他应该是猜到自己的行踪终会泄露,故意在表面上借用盈袖来打幌子,迷惑之后来查他的人,让别人以为他是为了美色。
现在看来,薛惊蛰和曾嵩都不知道渡魂铃的存在。我们救到的那名少年确实是曾嵩让人送去温泉山庄的,但我没问到他这么做的原因,也没搞明白少年的身份。
不过盈袖透露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是仙姑让她把渡魂铃悄悄放到少年身上,但仙姑没告诉盈袖这么做的原因。
那少年又是如何得知渡魂铃的信息的?
看他之前的表现,明显是知情人。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有理有据的推测,这位仙姑和少年一定有所关联。我在想,盈袖嘴里的仙姑,会不会就是少年嘴里的阿娘?”
段章听她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分析的很好,但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不累吗?”
花辞树愣住,然后段章就把盛了水的碗送到她嘴边,没好气道,“喝水!”
她又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明明是功臣,他对她咋是这态度,但还是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
然后,她就看到他把水碗放在一旁,起身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
花辞树急着就要跳下床,眼睛放亮道,“你是不是要去审盈袖,我可以帮忙!”
“你好好躺着,就是帮我最大的忙。”段章回过身,瞪着她终于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在醉花楼的情形有多险恶?如果不是我碰巧及时赶到,你真的过度使用心力,那就不是昏迷一阵这么简单了。郎中说你有可能直接变成傻子!”
花辞树啊了一声,想起来也有些害怕,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里念叨着道,“幸好我这次没变成傻子。”
段章被她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恶声恶气道,“你下次再这样不顾及自己的安危,我就再也不用你做这些事了!”
花辞树看着他,神情有些莫名。
她怎么觉得,安王殿下这句狠话撂的,有些像是七岁孩童的水平?
段章见她睁大眼睛看他,一点都没有心虚害怕的意思,气不打一处来,又很快冷静下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花六小姐就是这么个铤而走险不要命的狠角色,他怎么说给她听都没用的,只能靠他自己看着她。他就不信他还拦不住她犯傻了。
“我现在不去审盈袖,横竖不差这一会儿,先晾她一段时间。”想及此,他脸色和缓下来,但因为气没消干净,还是故意板着脸,“郎中给你开了药,现在应该煎好了,我是要去给你取药。”
花辞树听到他现在不审盈袖,瞬间露出失望的神色,唔了一声后又道,“彩绣姑娘呢?取药这种小活,让她来做就行。”
段章听到这话,刚下去的火又上来了,用眼刀狠狠刮她脸上的肉。
“花六,你是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