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铃尘封入土。
红鸢叹了口气,无奈道,“好不容易才找到渡魂铃,又搁哪儿去找渡魂铃的命定之人?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得先撤了。”
说罢,他一振袍袖,有两把殷红软剑自他的袖口垂落,就像是拉长了身子的毒蛇。
花辞树定睛看着那两把软剑。
它们在他手臂两侧,虽然如蛰伏的蛇蝎般闪着残忍冷光,但却异常服帖,就好像它们的主人只要极轻易的抬一抬胳膊,它们便会为他所用,为他杀敌千万。
这世间各式各样的武·器繁多,但始终以刀剑为尊。而刀剑又分为许多种类,比如说刀中有弯刀、砍刀和回旋刀,剑里有长剑、短剑,在这其中软剑是特别的存在,也是最难使的那一个。
它既有剑的无上锋芒,又有鞭子的游刃有余。
既能一往直前,又能百转千回。
但要是用不好,它就是锁住主人的铁链,让你处处受掣肘,让你的敌手事半功倍。
花辞树记得她师父说过,江湖上用软剑的高手极少,只有天赋异禀的奇才会铤而走险,一般习武之人绝不敢碰这磨人的东西。
而红鸢不但用软剑,还一次用两把,可见他在武道上的强悍。
“你去堂屋找陈文霖。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只管顾好你自己,我不用你帮手。”红鸢冷着眸子,勾着嘴角道,“不受伤,不落入敌手,收好渡魂铃,就算你没有拖我后腿了。”
要是别人说这话,花辞树会二话不说给他一个白眼。
但是红鸢说这话,她知道他有这个资格。
“我定不拖你后腿。”
她就差举起手发誓。
红鸢轻飘飘看她一眼,把她往堂屋那边一推,“去躲好。”
花辞树却道,“我还有一事要和你说。”
“有话等离开这鬼地方再说!”红鸢都要不耐烦了,心想她怎么变得这么磨叽。
但花辞树下一句话,就让他变了脸色:
“你刚才说到渡魂铃的命定之人,我在地下密室里看到的那个男人——”
“啥?那下面还有人?”红鸢惊呆了。
“真的有人,是个男子,被锁在铁笼子里,话都说不清,好像是被不见天日的关了很久。”花辞树沉声道,“我们要走,必须把他一起带上。你下去试试,看看用你的软剑能不能削开他身上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