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觉得她脸上明媚的笑容莫名碍眼。
这要是搁别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让那人有多远滚多远都算是大发慈悲了。
他在心里把她下了油锅,煎炸烹炒炖焖,一样不落!
但也只能是在心里,留着她有大用,不然他也不能一路带着她,忍受她的胡言乱语。
正因为她还有用,所以她对他嘴上不恭敬,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如果日后你突遭横祸,一定是祸从口出。”半晌,他用眼刀剐她一眼,又把她从车上提溜下来。
“不至于吧段公子,我说你一句你就恼羞成怒了?男子汉大丈夫,切记不能心胸狭隘。”花辞树好整以暇地由他扯着衣袖,嘴上还不饶人。
段章从袖口里扯出一个拜帖,塞到她手上。
“要进侯府,那是得先递拜帖的。这儿的大门被堵住了,你去西角门把拜帖递给门房,然后在那儿等着回话。”
花辞树攥着那寒酸的拜帖,着实无语。
她拿在手里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花府到她这一代虽说是败落了,但仗着家底厚,仍旧是寻常人家可望不可即的富贵乡,颍州一代的豪绅望族。她自幼养在深闺中,吃的穿的用的那都是顶好的,跟在祖母身边也见过不少外人递进来的拜帖,就没见过这么上不得台面的。
更遑论她前世时在东宫见过的那些了。
她眼前这男子可是堂堂安王殿下,大盛朝皇长子,就算是隐姓埋名也不用这么抠搜吧?
“看我干什么,有意见?”
段章背着手,一点都不觉得丢人的模样。
“你这玩意儿也太寒碜了吧?”
花辞树呵呵冷笑,毫不留情吐槽道:
“段公子,你是如厕后扯了段厕纸在上面写的字?还有你这字,不知是师承民间哪一路草书大师,懂行的知道你这是龙飞凤舞,不懂行的还以为是鸡飞狗跳。不,鸡飞狗跳兴许还有个章法可言,你这只能算是饿鬼上了蟑螂身,爬出的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