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村的人偷偷做手脚管了抽水闸。
每回瞧见聂三牛下午背着手溜达的时候,社员心里暗搓搓的羡慕,毕竟说是守夜,晚上就是在那河道边支棱个棚子睡觉,工分还照拿,能不羡慕吗?
可这活是抓阄来的,说到底是运气问题,人家老聂家就是有这运气,不服气不行嘛。
说道运气,大伙就得叨叨上芽芽。
抓阄的那一天老聂家只有芽芽来了,而且是放鸡的空隙顺路过来,一抓一个准,连队长亲戚都没捞到的好事,就落在老聂家。
“重来,重来重来!肯定是纸条没有揉好。”
其他社员鄙视赖皮的社员,这不是欺负小孩子嘛,但暗搓搓的也没有说话,要怪,就怪老聂家让一个孩子来抓阄。
芽芽一模,打开以后又是那一张。
一屋子的人沉默的看着芽芽走出院子,十多只鸡静悄悄的屯在门口。
之前绿豆种子换小鸡,老聂家不欠鸡场一分钱就有了十多只鸡,再加上人家时常抱着能下蛋的母鸡到老聂家借大公鸡来下种,一出去觅食就有将近二十只鸡。
现在忙,聂老太负责做饭,蒋文英,聂三牛和田淑珍都被队安排农活,聂超勇已经接过了聂卫平以前挑水的活动,小红子负责喂两头猪,合作互助得捡绿肥,养鸡的活就交给了芽芽。
十几只鸡静悄悄的站在生产大队门外,挨做一团默默的跟再芽芽屁股后头,到了山坡上各自散开。
大黄找了个阴凉地,看着芽芽朝老李家跑才闭眼。
老聂家的鸡不用数,多少数出去,回头进家门的时候只有多没有少。
因为同个山坡放养的鸡总是主动朝老聂家的鸡群里跑,夜晚总有几户人家要上门讨鸡。
老聂家烦了,让大黄看着点,别让其他鸡混进来。
好几个月没下雨,两毛孩子挖的坑都挺深了。
芽芽表示再不来雨,她就要去捉蝌蚪了。
现在蝌蚪尾巴还在,居然能长两条腿,可有趣了。
她一铲子下去,哐当一下震得手发麻。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李敬修接过芽芽的小锄头。
李敬修用的是普通的大人用的,干农活的铲子,而芽芽确实聂三牛给做的新把柄,木料都磨得光光滑滑,刚好够她一个人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