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厉第一次触碰女子的身体,尤其是这个地方。
他拧眉,只是稍作犹豫,就往下摁了摁,毕竟救人要紧。
臂弯中的小娘子虽是屡次三番骚扰他,但罪不至死。她是太师府的小娘子,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死在自己面前,更是不能因他而死。
小娘子对他而言,没有一点分量,他轻易就能捞起她,摁了几下之后,傅时厉就见小娘子吐了几口山泉水出来,她的黑色睫羽扇了扇,就像两把小扇子,这也是傅时厉第一次观察一个女子的容貌。
目光落在苏念安眉心的一颗小红痣时,傅时厉的幽眸微眯,眸色更深。
他的大掌从苏念安的/胸/口移开,落在苏念安眉心的美人痣上,稍用力搓了搓。
直到苏念安眉心泛起淡淡的红,傅时厉才停手。
搓不掉……
这颗美人痣是真的。
不是伪装。
傅时厉眸光滞了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又想起了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每逢盛暑,他都会依偎在女子怀中,让她给自己洗发。
十八年过去了,他第二次碰见眉心有美人痣的女子。
与那人一般无二。
正沉浸在回忆里,臂弯的小娘子忽然闷咳了几声,“咳咳咳……”
她悠悠睁开眼来,光线触眼,恰与傅时厉对视上了。
苏念安只昏厥了稍许,见夫君又折返救自己,她决定不怨他,还笑了笑,“夫君,你回来了。”
傅时厉面色一沉,而随即沉下去的,还有他扣着苏念安腰身的胳膊,男人垂眸,语气像是从遥远的冰窖传来,“苏五娘子,我并非你夫君,你僭越了。”
真是愈发得寸进尺!
傅时厉倒也没有直接把苏念安放开,而是不让两人挨得太紧,夏裳/薄/透,浸湿之后更是近乎相贴。
他把苏念安放在了池壁边,让她自己抓住岸边卵石,这便兀自上了岸。
苏念安趴在池壁喊他,“夫……傅世子,我上不来呀,你倒是救救我。”
傅时厉并未回头,僧袍甚透,哪怕他不低头看,也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光景。
苏念安看着男子的背影和后臀,蓦的,她愣了一下,耳根子忽然红了。
夫君这身段当真是极好的,瞧瞧这翘/挺的/臀……
苏念安看呆了,傅时厉没有听见动静,他顿了一下,还以为这小娘子又沉入水了,谁知一回头,就看见了她潋滟的一双眼睛,正泛着垂/涎/之色。
傅时厉,“……”
男人沉着脸,转过身,若无其事款步离开,仿佛甚么也不在意。
苏念安费了好大劲才从浴池爬了上来。
琢玉与裴石正在树下纳凉唠嗑,似是一阵阴风拂面而来,他二人侧目一看,立刻站直了身子,又见自家将军这副模样,不免纳罕。
“将军,您这是……”
“咳咳咳。”
琢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门心思想多打听一些事。
裴石却瞥见了不远处朝着这边走来的小娘子,那小娘子看似也同样湿/了身子,他当即揣测到了无数画面,遂轻咳几声,提醒琢玉。
傅时厉正要越过他二人,忽然止步,语气沉沉,“去日头下罚站一个时辰!”
言罢,傅时厉径直离开,腿长步子大。
琢玉和裴石有苦难言,可又忍不住揣测不已。
这……
到底是怎么了?
苏念安没有路过这条小径,从另外一条石子路折返禅院,似是心情不错,还哼着曲儿。
琢玉、裴石,“……”
苏五娘子这般开心,莫不是把将军怎么了?得手了么?
不至于吧?
据说,苏五娘子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就凭她,若是将军不愿意,她几乎不可能靠近将军。
琢玉和裴石委实好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