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得当?恐怕就连孙文台都难以摆平!”
许攸捻须笑道:“如此可见,我等退守河内,养兵屯田,才是上计!”
二人商议已定,便趁夜率领自家军队,离开了虎牢关!
“子远,还有一项!”袁绍于马背上笑道:“我等一旦撤兵,联军未必就敌得过牛辅李儒!纵然楚昭寻于洛都扎根,他首尾不能兼顾,岂非还要受制于孙文台!如此一来,倒也算是我袁本初出了一口恶气!”
“本初说得极是!”许攸拱手称是。
可是二人率兵尚未走出数里,忽然见到前方有军队如乌云满天,黑压压地伫立在回到河内必经的一个关口!
“前方何人?”文丑越众而出,大声道。
只见敌阵中走出一人,身材瘦小却气势逼人,沉声道:“平北将军,褚飞燕!”
平北将军?
袁绍一愣,想起来的确有这样一号人物。
他虽然心中不齿这昔日的山贼,获封了将军号,引以为大将军何进临终前的败笔,但面子工作还是要做足的,便上前拱手道:“袁本初见过平北将军!不知深夜在此处操练,所为何故?”
袁绍尽管声音沉稳,可已经知道来者不善。
因为褚飞燕,也是邺城联军的一员!
纵然不知此人与楚昭寻的关系,可是就其率兵的规模不在楚昭寻之下,但依然默默听令,就知道二人定然是一派的!
自己刚刚不告而别,这褚飞燕便现身了,世上哪有如此凑巧的事?
果然,只见褚飞燕淡淡道:“本初不辞而别,引大军出入,视联盟如无物,是何用意?”
袁绍自然明白此事有失体统,早已想好如何自圆其说,便朗声道:“平北将军明鉴,如今董贼已亡,袁某既然不曾出力,也就不愿留在盟军中贪功,故不告而别,惊扰将军,实属不该!”
瞧瞧,这么一番话,还能保持天下楷模的风度,袁家门风,功不可没。
“嘿嘿。”褚飞燕则冷笑一声,道:“既然十八路诸侯都要去洛都领赏,本初不去,岂非显得他人功利?依我看,当共同进退才是。”
许攸策马上前,朗声道:“平北将军,我主公并非有意高风亮节,而是……”
他侃侃而谈,褚飞燕却蓦然一声暴喝:“退下!我与你主公说话,焉有你置喙的余地?”
许攸一愣,眼见褚飞燕一副山贼作风,对方有人多势众,也不由得害怕,便讪讪后退。
“平北将军究竟是什么意思?”袁绍见许攸被他无礼喝退,便道:“难道是要翻脸吗?”
袁绍问出此话以后,文丑便纵马上前,目露精光,逼视着褚飞燕!
而褚飞燕则睥睨着文丑,他服用过于吉炼制的禁药,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纵然文丑也算一流武将,亦不放在眼里!
可是,这次也不需他出手!
只见褚飞燕身后窜出一名猛将,头戴三色紫金冠,身材雄伟,手执长枪,大喝道:“凭你袁本初也配谈什么翻脸吗?我主公与你乃是不共戴天之仇,天下皆知,你若是谦卑以待我主公宽宏,那也罢了,事已至此竟然还嚣张跋扈,难道不识得天下利刃的厉害吗?似你这等道貌岸然之辈,我吕奉先便要第一个得而诛之!”
袁绍当真气冲上头,大喝道:“你家主公?谁不知道你吕布乃是朝三暮四之徒,三姓家奴,实至名归,你说的主公,又是哪一位呢!”
吕布大怒,却隐忍不发,观察着褚飞燕的神色。
只见褚飞燕缓缓道:“袁本初,我手中有一封诏书,便是天子要我统领天下兵马的。你自领河内太守,但总也绕不过我褚某吧?若是你今日和我乖乖回去,则既往不咎。若是一意孤行,则视为叛军,我等将于此将你铲除!”
袁绍怒极反笑,道:“将军凋零,你这昔日山贼竟然得势了。可我却不懂,董卓虽死,西凉之乱未平,你又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