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眼睁睁看着袁绍起身离去,内心倒是毫无波澜。
倒不是对楚昭寻奇袭董卓而成功,即将扬名天下,视同盟于无物心无所感。
事实上,大家还是对楚汉领了天下独一份的功勋,心中暗自不快,可事已至此,为何不去接受封赏呢?
自己好歹不是逆臣之身份啊!
并非所有人都如袁本初一般财大气粗,也因此,袁本初那一通发言,并没有蛊惑任何人。
袁绍暗自丧气,既然无人跟随,田丰也不阻拦,自己岂非成了跳梁小丑?
想想自己也曾一腔热血,投靠楚昭寻之前,甚至做好了被他羞辱,或是参加鸿门宴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楚昭寻一次面都没有露过,而自己已经被羞辱得颜面扫地!
袁本初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许攸见其脸色不善,连忙上前道:“出了什么事?楚昭寻现身了吗?”
“他何须现身?”袁绍忽然大怒,令许攸吓了一跳,只听他道:“他早就偷偷去往洛都,将董卓杀了!如今天下,何人能与他再争锋?我等不离开此处,难道盼着楚昭寻归来受辱吗?”
“原来此事是真的!”许攸痛心疾首道:“主公,不瞒你说,方才我收到了来自洛都的消息,董卓已死不假,但要说天下间与楚昭寻争锋者再无其人,倒也不对!”
“哦?”袁绍一下来了兴趣,道:“原来洛都来信了!”
许攸点头道:“此事并非楚昭寻一人所为,冠军侯父子,以及冠军侯的旧部郭典也有参与,但均战死。可活着的,另有一人乃是大功!”
“谁?”
“江东猛虎,孙文台!”
袁绍更是错愕,抢过许攸手中的信,喃喃道:“他不是在南方攻城略地吗?怎么会与此事有关?”
“天下人谁能想到,江东猛虎竟然饶了大汉领土几乎一圈,自潼关入洛,救驾有功!”
袁绍的一颗心顿时空空荡荡的,输给楚昭寻,或许可以安慰自己,乃是武力有所不逮,难以如楚昭寻一般行事。
可孙文台又何如?
其人占据南方失地,竟然是为了掩护大军的移动,虽然行事笨拙,但布局深远,且不畏艰辛,又有何人不服?
有这二人,一疾一徐,一锋锐一露拙,一孤行一领军,真叫天下英雄置于何地?
袁绍收拾行李的手顿时慢了下来,喃喃道:“我袁本初出身比他们高,年少时名声比他们响亮,加冠后也曾领两千石的俸禄,如今……如今为何不如他们远甚?”
一旁的许攸偷眼瞧着袁绍,心中也不好受,终于叹道:“本初,或许便是你拥有太多,反而不如他们孤注一掷来得写意自在!”
袁绍叹了口气,道:“如今我如丧家之犬一般,还有什么剩下呢?”
“既然主公不愿再屈居楚昭寻之下,且难以从伐董之中拔得头筹,我等便暂且避其锋芒,何如?”许攸劝谏道。
“子远,”袁绍说到动情处,一把攥住了许攸的手,眼神闪动着不甘,道:“我先前守孝六年,便是为了一鸣惊人,可楚昭寻处处胜过我,我这一避,难道要避一辈子?”
“我许子远自然明白,本初何等艰辛!”许攸咬牙道:“只是眼前确无我等立足之地,大丈夫不得志之时,安能不屈身立命以待天时?”
“可天时又何时能到?”
袁绍焦虑地问着。
许攸神秘地一笑,道:“本初,其实就算你不打算脱离邺城联军,我也会劝谏你暂且退出的。如今楚昭寻风光无二,可那孙文台历经艰辛,又焉能令楚昭寻趁意?更不提身后各路诸侯皆野心勃勃,到时一场明争暗斗在所难免,我等厚积薄发,未必不能后来居上!”
袁绍听许攸所言果然有理,便目光一亮道:“子远说得极是!如今人人要有封赏,必有上下之分,居其下者自然不忿,冲突一触即发,他楚昭寻如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