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一个小小的冀州吗?”
“莫要以为,我们收服了青州黄巾军,便可以横行于天下了!”曹操叹了口气,道:“此次举事,楚昭寻的确是关键!纵然不能拉拢此人,也要想方设法,不叫此人成为我们的对头!”
夏侯渊悻悻不已,但终究还是要听从曹操的吩咐,便下马步行,将马匹献给主公。
曹操本来也是阴郁的脸色,忽然转晴,笑道:“不得不说,这楚昭寻是极有意思之人啊,我本来染了风寒,被他这样一激,肝火上升,似乎风寒也好了不少!哈哈哈哈哈!”
夏侯渊一愣,苦笑不语,心中则是感慨自己主公也是天下奇人了,性情只比那楚昭寻更怪。
众人便进了邺城,目之所及,纵然不是风调雨顺,但说句安居乐业,似乎也不过分。
待看见那一排排做工粗糙,四四方方的小木屋,曹操便笑道:“妙才你看,这便是天下人盛传的[安置房]!如此手笔,纵然并不好看,但也是民心之所向啊。这楚昭寻的确不可小觑!”
夏侯渊看了一眼,也觉得此乃善举,但心中仍是不服,道:“此人性情乖僻,如此行事,只怕是作伪。天下士族已经对此人欲杀之而后快,白马将军也是将此人讨伐了一番,若是再不从民心上面下点文章,又如何自处呢?”
“人皆作之,作之不止,乃成君子。”曹操笑道:“即使是作伪,这件事他已经做了三年了,比之袁本初守孝六年,也不遑多让啊!”
此时,二人正说说看看,忽然面前站着一位少年,似乎只有十三四岁,拱手道:“请曹将军进府中一叙。”
“府中?你主公是谁啊?”曹操见楚汉只派了一位孩童来接待自己,不由得动了真怒,但还是面色和煦地问道。
“曹将军明知故问,我也只好笑而不语了。”那少年正是王修。
“小小野童,竟然也敢造次?”夏侯渊今天轮番吃钉子,可不得大怒么?
“我们地处邺城,乃是冀州治所,冀州其下又有魏郡、巨鹿郡、常山郡、清河郡、赵国、广平国、真定国、中山国、信都国、河间国,各州郡之下又有县城共计一百二十三所,所有人的主公,难道不是楚将军吗?”王修侃侃而谈,又道;“何况我此行径直走向二位将军,却只知会了曹将军,那正是表明,我与你夏侯妙才乃是平起平坐之势头,无须客气,不也正是佐证了,我乃是效忠于楚昭寻,方能如此吗?为何曹将军还要相问呢?”
曹操和夏侯渊都懵了。
要知道,这会儿人们对于地理上的认知,往往来源于口耳相传,并非如现代人一般,可以直接查询。
而眼前这位小小孩童,竟然信口拈来,将冀州的情势说得清清楚楚,更是思维敏捷,将曹操故意相问的行为,界定为多此一举,且曹操不能辩驳,这是何等的聪慧与自信?
当初楚汉接管冀州,要各地太守前来真定府一叙时,采用了武力作为下马威的方式。
而今日面对曹操的拜访,却使用了民心、人才两种下马威的方式。
楚昭寻帐下区区一名孩童竟然有如此造诣,那人才济济,便是不可置疑的事实了!
曹操便不敢再小觑眼前的王叔治了,拱手道:“正要小兄弟带路!”
身后的夏侯渊,虽然不如曹操那么懂得王叔治的分量,但也不禁悻悻然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连一个小鬼都这么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