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心中自然是大怒,可是毕竟摸不清楚汉的用意,而身旁的夏侯渊听到主公被辱,不由得愤然拔刀,道:“弱冠小儿,欺人太甚!”
可楚汉只是冷笑,一旁的张郃、田豫双双亮出兵刃,将夏侯渊围住。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曹操这些年来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了,可是不禁背后生汗。
自己为了表示诚意,竟然只带了不到一百人前来拜访楚汉,本以为这小子用一匹惊帆便可以打发,没想到此人已经与三年前截然不同,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冰冷眼神,又不禁让曹操认为,楚昭寻只是悻然作态,并非真的夜郎自大!
夏侯渊眼见张郃、田豫二人似乎都是勇武的将领,也没有自信动手后可以全身而退,自己死了也无妨,可是曹操怎么能交代在这里?
何况就算自己奋起神威,把二位都打败了,那身后站着的楚昭寻,可是以天下第一武将著称的!
本次拜访,首要的原则便是不要与这把[利刃],起什么冲突!
“昭寻,”还是曹操开口,将夏侯渊遮挡在身后,笑道:“宝驹配种,岂非焚琴煮鹤?”
“是吗?”楚汉笑了笑,道:“我怎么不以为如此?宝驹就不能配种?那名士便不享受鱼水之欢了?孟德,我记得在洛都之时,你还嫖妓吧?”
若说先前想用绝影配种,还是一种揶揄和试探,此时便是明晃晃地羞辱了!
夏侯渊彻底失控了,他与曹操的关系既是君臣,又如兄弟,此刻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当下便挥刀荡开田豫的长枪,怒吼着向楚昭寻冲去!
可张郃早就注意到他的眼神,便陡然将长枪横在夏侯渊的面前,又从马背上高高跃起,一脚踹中他的胸口!
张郃这一脚并非有感而发,而是蓄谋已久,踹得极重,又是借了凌空下击的威势,夏侯渊也是虎背熊腰的大汉,竟然被踹得四脚朝天!
如此丑态,直令夏侯渊愤怒难当,刚要起身,便被两杆枪指着喉头,怒瞪双眼,却作声不得!
“夏侯妙才是吧?”楚汉笑眯眯地说:“听说你也是一员猛将,可是你在我面前动刀子,岂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呸!是班门弄斧了!”
差点又犯了坏毛病。
夏侯渊怒道:“士为知己者死,你辱我主,难道还要我善罢甘休吗?”
此时曹操冷然望着楚汉,接下来的回答,便可以断定,楚汉对于曹操拜访,真实的心意了!
只见楚汉并未动怒,而是睥睨着夏侯渊,淡淡道:“那你且问你主,什么叫[宁教我负天下人,也定然不负楚昭寻]!”
曹操喟叹一声,当即下马,将绝影递给田豫,道:“昭寻,三年前的事情,我……的确心中有愧,那时……”
没想到楚汉变脸比翻书还快,当即哈哈大笑道:“田国让,快快,别让孟德反悔,把绝影牵到马厩,先干他娘的一炮再说!我看看……母的!哎呦,母的那就对不住了,找十匹精壮公马,排队!”
眼见上一刻还一副心中伤感的楚昭寻,此刻不但狂喜如无赖,说的话也是粗俗不堪,曹操不禁苦笑。
这绝影自己刚刚得到不足半年,便被楚昭寻拿去做了配种马。
这种心情……
嗯,可能就像被自己抢了老婆的那些男人一样吧。
“既然如此,昭寻可否请我入城?”曹操又拱了拱手。
“当然!美酒佳人,一应俱全!”楚汉大笑着,却是不顾曹操此刻步行,挥鞭自去了。
而楚汉一干随从,先是踌躇不前,接着目睹主公给曹操撒了一身的沙尘,便也头也不回地奔驰离开了。
留下曹孟德一干人,眼巴巴地发呆。
“主公!”夏侯渊吐出口中的沙尘,怒道:“此人如此待你,还仰仗他做什么?我们立刻回青州,举兵来攻,难道囤兵数年,竟然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