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随你怎么说。”
陆载瞄了一眼白华,其淡淡又深刻的孤独,让陆载感到有点忧伤。
他心里便萌生出一点主意。
“那便六天之后,一切如常。”
“我可以坚持六天么?”
“我再为你传入我的巫力,应该可以。”
白华看着陆载认真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他的巫力,总是那么温和柔软,很令人舒服。
白华摇摇头笑道,“你哪里应该叫陆载,你应该叫陆浮,嬉皮笑脸的。”
“哈哈哈哈,陆浮也不错。”陆载看到白华板着脸,忙止住笑。
“叫什么名字,重要么?太重视名的话,名,不也成为一种咒了吗?”
“按你这样说,世间万物皆有名,那岂不是都成咒了?”
“是啊,真是啊。”陆载眺望远处,捋了捋眉毛,“谁说不是呢?”
远处的小鸟,想乘着风势,飞到那高不可及的云间,小小的身子欲背负青天。
……
第四天,陆载来到万咒窟,找西乞无冥。
这回进去便是畅通无阻,倒是窟内的结构布局变动了不少。
“到这里,你一直往前走便行。”窟内响起了沉沉的声音。
“如果没有你,恐怕我得迷路。”陆载捋了捋眉毛笑道。
“不是恐怕,而是一定。陆大人,请。”
陆载一直往前走,走进一个昏暗的石厅。
石厅中央有一长方石台,周围凌乱地竖立着许多石棺。
石台上还躺着一个年轻男人。
满头花白残发的西乞无冥,正背对着陆载,站在石台旁边,两手正忙碌着。
“无冥大人······”
“什么事!没见老巫我正忙着么!”
陆载瞄向石台,看到一滩血迹,这年轻人的肚子已被剖开,血淋淋地敞着。光线暗淡无法影响西乞无冥,他正用力扯着肠子。
很明显,石台上的人已经死了。
“请问大人在干什么呢?”
“干什么?你为什么问老巫干什么?真是没大没小!”
陆载发现地上还有一副空荡荡的棺材,棺盖还搭在棺木上。
棺材很崭新,棺盖沾上丝许新土,看来下葬未久。
“大人扰人安息,这不太好吧?”
“荒唐!什么叫扰人安息?这小子生前是个酒鬼,最后喝死了,他棺材里还有两坛酒呢!他安息得了么!”
陆载看着地上堆满了酒坛子,“大人是准备用酒水造咒人么?”
“不错,造一个酒人应该不错,哈哈哈哈。”
“酒也能成咒人吗?酒不就是水么?”
“对啊,酒就是水啊。世人糊涂,总喜欢喝酒而不喜欢喝水,殊不知酒就是难喝一点的水啊!”
“何止难喝一点。”陆载捋了捋眉毛笑道,“小巫不解,大人足不出户,怎么拿到新鲜的尸体的?”
正说着,一个婀娜的身影从眼角处走了过来,还拖着长长的黑发。
“原来如此,”陆载笑道,“发女大人好。”
“哟哟哟哟,我可不敢妄称大人,陆帅哥这是要折煞我啊。”
“你已经是长生不老,折煞你什么?我还想着帮你们三个除咒呢。”
听到这话,西乞无冥和发女都大笑起来。
“真受不了你们这些除咒师,只会多管闲事!”西乞无冥骂道。
“陆帅哥呀陆帅哥,”发女轻窈窈地走近陆载,手里掬着一绺香发轻轻地拂了陆载的脸,陆载笑而不动,“你就那么不待见我,那么想我死么?哎呀,这皮肤真好,活生生一个小白脸。”
“你若是那么闲,还不如除了佣兵团那个金首领的咒呢!”
“金首领可是约三百年前西乞墓······”
“老巫知道!老巫知道!老巫就是知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