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叛贼,都还没去成,就回来了。就那村口的三牙子说的。”
“那......”
听着八九不离十,男人立马也解开了绑在了楞严手上的绳子。
“抱歉了,这位公子。”
他又继续说道,“这位公子,请您节哀,原先我以为你是伤害了那姑娘,那荒郊野外的,一姑娘家绝不可能走到那里,所以便将你绑起了。你听了也不要激动,与你一起的姑娘她......满身都是血,还带着箭伤,拖你们回来的时候,她已经......”
“现在尸身就停在门口,如果你没醒,我们正打算送去义庄。要不就去看她一眼吧。”
那阵冰凉感已经随即浸入了全身,丝毫无法动弹,周围的一切都入了空灵,这种混沌感,他已经是第二次经历了。
楞严一动不动,与刚刚着急问林莞的下落判若两人。
第一次,是他在朝上,下人来报林莞过世。
第二次,便是这次。
心房里切切实实的痛,更甚当初,起身如幻境,男子和妇人都在问他,他已左右恍惚而走,跌跌撞撞地走了院子前。
一木板车,草席草草而裹。
他掀开,不顾人劝阻,瘫倒在地,而后他像醒了又像没醒,魔怔地对着那沉重毫无生气的尸身说道,轻轻道,“我会想办法的,你不会有事的。弄疼了你,你就怪我,骂我,打我。对,你该打我。”
拿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该死的人是我,是我。”
那手垂垂而下,根本没有想要打他的意思。
静静地,空气里没有回应。
静默了许久,他背起那那像断线的木偶一样无生机的人。
那农家的夫妇看到这一幕都惊吓惨了,那女尸身已经没了呼吸,脸色惨白,而这公子背起了她,还怕碰坏似的,不许他们碰,就往门外走。
日头已上正午的位置。
“公子,公子,你莫这样吓人。你要带她上哪里去?”
他似乎听不见。
褐色的眼睛里没有聚焦,很是邪乎。
“小心碰坏了她。”
只有说道那姑娘的时候,他才转身看了看,她已经无法攀附在他的背上了。
他抄起了她,将她捧在了双手里,垂下的手一点生气盎然也没有。
“这是不是你的夫人?公子,请让她安息吧,别折腾她了。你看看她肩上的伤还在往外渗着血。哪个姑娘不想漂漂亮亮地,要不这样,我帮你喊来我们这最好的入殓师傅,你也想办法联系家里人来接,好不。”
栅栏边,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没动,那白色的衣裳还在渗着血迹。
“是啊是啊,姑娘家都爱美。”那妇人也应声道。
“她爱美。”楞严说,看着那毫无血色的人,心空荡荡的。
“公子你放下她吧。”
但是他还是死死地抱着不放,甚至越抓越紧。
见是有些反应了,农家人赶紧去喊了入殓师傅,又买来了一幅棺材。许是农家人心善,偌大的院子竟然也愿意让一个陌生人来办丧事。
入殓师来,嘴里念念叨叨了几句,将自己的家伙什放在了一边,看了看,正打算从眉毛下手。
“这位公子,要不你把他放下来吧,我这样不好操作。”
“别劝了。他已经抱着她站了一个多时辰了。”妇人说道。
“那我可说好了,这样,我不保证能将她画的好看了。”入殓师说道,的确来的时候便见这仪态容姿很好的公子一直这样站着,“他是谁啊?你家有如此好看的亲戚?”
妇人像是也有荣光,答,“谁家没有点好看的人。你等等,我去劝劝。”
说完便上前去,跟好看的公子说,“公子,让姑娘家美美地去那个世界吧,说不定她现在也正看着你,看着你这样,她会伤心的。”
眉头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