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想了想这几日的行程,勾栏所并不在列,眉头微微皱,三庭如远山。
“尊主没去过你说的地方。”其中一人答。
“可有人看见你了!有根有据的。那姑娘多高多大都说得一清二楚。”看了一轮也确实没有所说的那姑娘,她就详细地把别人怎么说的都复述了一遍。
“那女子据说还是旧京府的奴隶,别人都看见你带她走了。”
多南也被说的好奇了,数了数府里的下人,一二三,一个也没多,一个也没少。一个跑腿的,一个后厨的,一个打理花草的。
“哦,是吗?可是谁说的,造了谣。”楞严脸色微微严肃了起来,“我的行踪,是可随意探听的?”他反问了夏巴斯。
夏巴斯抿了抿嘴,“就不小心碰上的......不过,你别管是谁,他绝对没恶意,就是,就是提醒。那那,那你到底有没有去嘛!”
楞严没有否认,反倒些许看了看漂浮的茶叶出了神,听了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问身旁的人,“我可有去过?”
“不曾。”
“那便是了。没去过。”
“但,的确有可能去了。”身旁的人回答道,“正想跟您说这件事,那日林姑娘换了您的衣衫,去了勾栏所,也许就是林姑娘去的。让别人误以为是您了。”
“不过,禀尊主,现在衣衫已经拿回。因有所损,所以今天他们会重新送一套新制的作为赔礼。那女子胆子可大,敢冒充尊主您,去那地方。旧京府的人果然......”
夏巴斯听了这问话,瞬间明白了,那天林府家的林莞穿了楞严的衣服离开的。就是......
对嘛,楞严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是那姓林的姑娘?真是,穿着男装去勾栏所做什么,惹人误会。”夏巴斯嘟嘟囔囔的,一下子面色好了许多,阴霾散去。
多南问,“楞严也不是没去过。”
什么?!
夏巴斯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时候,为了什么!”
被她的气势吓到,多南赶紧无辜地说,“为了公事,公事。什么时候,我倒也记不清了,那地方你们避之蛇蝎似的,实际上跟一般商铺小巷也差不上下,就是多了些见不得人的买卖罢了。那地方人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了。”
“下次得带我!”夏巴斯强调了,气愤难耐。
而楞严问,“坊间怎么传,我入勾栏的事?”
“说您倾心了一位姑娘,是勾栏所的京府奴,又有人说您是解救他人苦难,为她解脱去了。不尽相同。”
“倒也无妨,不伤大雅。”楞严说,风轻云淡。
“我定让他们都闭嘴了。”夏巴斯信誓旦旦地说,待楞严一向如天如地,不能让人亵渎,“就当没有发生过。可知这入世的因果循环,人言多可畏。”
“提前让大家知道楞严是世俗凡胎也未必不好,并不是山崖绝壁的神仙。”多南早就想让楞严改一改往日的清规戒律,其因家族原因已诚心侍奉佛多年,再过三年便......
“多些烟火气息更好,寻得心里平静便好。他人口舌造业便造去吧,是吧。”
多南在一旁看到她神色变化如此之快,不由得取笑了下。
“对,拔了他们的舌头去。”而后意识到什么,捂着自己的嘴巴,看向楞严。
楞严摇了摇头,如水般平静,严肃的脸上不由得也带了笑意,“多南,就放过她吧,到时候她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又拿你出气。折腾不得。”
多南哈哈哈地又大笑了一番。
夏巴斯白了他一眼,想了想便释怀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对了,十日之约快到了,那林姑娘我看也能说话了,多南你打算怎么告诉世人?”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复杂,得保密。”多南卖了卖关子,察觉到了夏巴斯问的话的意图,只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