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地,夏巴斯拿着手鞭气鼓鼓地进了来,头上的红色小串珠晃在脸上也不以为意,多南早她一步,听见声响,在小院子里碰上。
“怎么啦?一大早谁惹你生气?”
多南笑嘻嘻地问,脸上如沐晨起露珠,晶莹剔透的。
“你别跟我说话!”夏巴斯说,头上戴着的配饰铃铛摇摇坠坠,焦躁像正午日头。
“那我收回刚刚的问的,你小心点,老是板着脸,小心被楞严训出去。”多南自是拿她没有办法,晃晃手中拿着的肉馅包子,脸上带着笑,一口咬了下去,肉香四溢。
夏巴斯气鼓鼓地朝里头走去,看见多南不紧不慢地走在前头,越来越像骑马时突然出现的拦路障,甚是气恼。
快走了几步,一把将多南在嘴边还没下肚的肉包子扯下,就往一旁扔去,肉包子甩出了泥色。
“也不给我带个,别吃了!”
“我的姑奶奶哟,你也没说得给你带,想吃分一半予你便是了。一大早的,饭都不让我吃,多浪费啊。”
多南惋惜地看着那肉馅包子,心里别提有多疼了,咽了咽口水。
“让你有心情可以吃肉包!哼。”
夏巴斯念叨道,扯着他就往楞严的住所走。
下人们也见怪不怪,一大早就见铁三角的两人出现在了这,习以为常地为他们递了递清晨接的荷叶水,庇护一天的平安。
“楞严的痛症都下去了吗?”珠子转了一圈打在脸上,双手合十承接了清早的祝福。
“打住,你也别跟我说话,闲言啐语不是我的风格。”多南也双手合了十,明显是在报仇,但是一脸慈祥和风地笑。
“找抽!”
她说完撇开多南进了楞严的小院,旁人都答正在更衣,她听了梭巡了一眼服侍的人,不知为何夏巴斯显得更生气,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
多南后一步进来时,楞严也更换了服饰出来了。
看了一眼夏巴斯,眼神里问多南,她怎么了?
多南摇头摊手。
见楞严神色不是太好,便知道他又熬过了一夜难忍的九天周期,肉包子这种小事便不好启齿了,打打闹闹着反而安静了下来,看见楞严浅浅的黑眼圈,手上没有任何抓痕,两人稍微地松了口气。
“没事,被一只暴躁的蜜蜂叮了口肉包子,浪费了,着实可惜。正在叹息呢。”多南说,话里若有所指。
关心的神色下去,“蜜蜂本人”夏巴斯腮帮子依旧没有下去。
“哼,不想跟你说话。”
“那便不说,我跟楞严刚好能说些要紧事,你可憋着。”多南呵呵地笑,说得让夏巴斯都哑口了。
一盏茶水过去,多南和楞严开始说起了周围部落难民涌进了佛寺避难所的事情,屋里唯一的女子憋得脸都有些红了。
安安静静的不像夏巴斯的性格,过不了多久自己开口说,变变扭扭地,话微微不可闻,问道:“楞严你是不是去了肮肮脏脏的地方。”腮帮子没消下去,说这事的时候感觉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你是说哪里?”愣严反问。
“就那种地方!”夏巴斯说,“哎,勾栏所!”
多南听了反而笑了笑,拿起桌边的茶,翘起脚来一副有好戏听的模样,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听了这个开头,心就宽了许多。
“你怎么可以!哼,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怎么了?”不明所以。“什么时候去的,我也记不清了,你在那看到我了?”
“不是我,就是有人见着了。”她生气的还不是这个。
看楞严的样子完全不在乎,“怎么了?”
她气鼓鼓地全盘说,“你不打算跟我们说了吗!可是有人瞧见了,你去了勾栏所,你,你,你,你还帮那里的姑娘赎身!那人呢?让她出来见见我们呀。”她看了眼服侍的人,没人答。
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