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小爷儿,看看尚缺甚么,是办红的还是白的?”
徐期颔首:“白的。”
“哦。”大娘拖长了音,又是过了两呼吸,伸手指了一旁,“那些有红色儿,怕是冲撞,可喜丧也能得用;这些是白色儿的,不冲撞。”
“便用白的。”徐期说着,伸过脑袋瞧瞧,又是补道 ,“我家叔叔是遭意外没的,他还年青,不算喜丧。”
“哎。”
大娘颔首,再无二话。
待是徐期立直身子,点过几类,大娘便是麻利地用了铲子,分作几回,将那些取到桌上,分开拿纸包了。罢了,抬首,再看徐期:“就这些么?不多带些?”
徐期看了一眼,点头:“不够再来便是。”说着取了钱财,交付桌上,提了物件,临走又补,“再多怕是拿不动了。”
大娘闻言,笑着点头:“也是这理儿,那就回见。”
“回见。”
徐期应过大娘,便是提了瓜果往回走。
至于致远镖局,见是门头儿已然挂了黑布,将那“致远镖局”四字遮了一半儿。
便进门,徐期搁了瓜果,就是用眼捉了徐虎:“还太早罢?”
“不早了。”
徐虎说着,又将一缕黑布从房梁处绕过来,系一个结,才是转头,再与徐期说话:“镖头儿已经吩咐人去总管府要你家范叔的尸体了,概是夜前就能送来,所以这些早早拾掇布置妥当才是。”
徐期闻言,默认点头,接着是在一旁坐下。
“你也别只枯坐!”
很快又有人喝,徐期一愣,回头一看是齐季,当下便松一口气,反呛一句:“你也喝我?”
“哎,莫说我!外面儿黑布可是我登梯子上的。”齐季说着,走了过来,不及坐下,便是扒拉桌上瓜果,“都是买了哪些?我来试试如何?”
“丢开你的手罢!”
徐期霎时起身,拍掉徐期的手,然后侧着脑袋:“我在饼铺作活儿时候也听过这个王记,不会差的,用不着尝。你嘴馋了也得等过事时候,不是现在。”
“哦。”
齐季抿了抿嘴,晓得自个儿没理,便是宁住,缓缓坐了。
“好像出去了许多人。”徐期看过四处,轻声探问,“是哪里去?”
“先前人没,各有各家,你家范叔只得镖里,大家伙儿不由重视,多在为此奔走。”
徐期颔首,便是先作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