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连说话都打颤。
婢女听了问话打着哆嗦说不出话,上首祁祯烦躁抬眸,指节叩着桌案,又问了句:“姑娘要你来说的是何事?”
那婢女总算回了神,战战兢兢答话道:“姑娘、姑娘说有事要同您说,问你今日可否归家。”
婢女话落,祁祯抿紧了唇,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瞬后,回道:“我今日事忙,你回话给她,今日不回去了。”
听了祁祯如此回话,婢女想到玲珑后头还要自己问的,暗自抹了把汗,又道:“姑娘说,若是您今日不能归家,让奴婢替她问一问您,何日能归?”
何日能归?玲珑如此问他吗?她是问的他吗?
祁祯低眸苦笑,心中清楚楚,她问的,不是他,而是她心中的夫君。
于是回道:“你告诉她,我近来事忙,抽不开身,过些时日,自会前去。”
婢女虽被军帐内的威压骇得不敢抬头,听了祁祯这话,想到日日都要问一问郎君可有归家的夫人,心中还是暗骂这郎君真是无情。
心中边骂边道,明明相距不远,这么久时日,连去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也不知夫人那样好的小娘子,是怎么瞎了眼瞧上了这位的。
祁祯揉着眉心,有些头疼,摆手示意军帐中人悉数退下。
婢女亲卫和那被宣召而来的节度使程渡,悉数退了出去。
军帐内只剩祁祯和满案奏表,安静孤寂。
而军帐外,那刚刚退出去的几人,却是心思各异。
婢女心里骂骂咧咧的离开军帐,往家中走去。
程渡和亲卫两人则立在军帐外。
亲卫仍守职的看护着军帐,程渡却往婢女离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着看着,他忽然拍了身边亲卫下,问道:“哎,我听说咱们陛下每每夜深都有两个时辰不在军中,任是谁都寻不到人,难不成,这两个时辰,他不是去瞧这位沈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