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战的缘由。”
而今的鞑靼首领是靠厮杀上位,并未正统王室血脉。
鞑靼十部之中,有六部先王亲信部落,只是暂时效忠于他。
在他之前,鞑靼历四任首领,每每不足数载便陷于血战,究其根由,便是真正的王室正统,三十年前血脉绝嗣。
三十年前的鞑靼王支,只得一位独女。
原本预备择婿上门,由公主和夫君共掌权柄,不曾想到,那位公主的未婚夫婿,竟先一步杀了鞑靼王。
此后公主下落不明,鞑靼历经战火,首领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在不久前,由现任首领认继位。
不过这三十年来,先王旧部一直在寻找公主的下落。
这些时日便传出了消息,说是找到了那位公主的儿子。
一个是先王血脉,一个是凭借杀戮争斗上位的新王,加之鞑靼内部本就是由数个部族联合而成,内战自是一点即燃。
可那先王血脉,三十年未有消息,怎么会突然出现?
程渡想到此处,追问祁祯道:“那鞑靼先王血脉是何人?”
祁祯闻言摇了摇头,回道:“鞑靼先王旧部将消息瞒的严密,鞑靼部族内,无人见过那位先王血脉,自然也就无人知晓他是何人。”
程渡听罢,犹疑的问:“既是无人见过,这人会不会只是鞑靼先王旧部为争权而编造出的一个人物。”
程渡的怀疑,祁祯也不是没有想过。
在前世他的记忆里,鞑靼是不曾寻到所谓先王血脉的。
那一世他一直知道鞑靼先王旧部在寻先王血脉,自己也曾着手派人寻过,想着借那所谓的先王血脉,牵扯鞑靼首领。
可直到鞑靼兵临洛阳城下,那位率军南下中原的鞑靼首领死于玲珑金簪之下,鞑靼陷入混乱之时,都未曾见过传说中的先王血脉现身。
祁祯在一个鞑靼人口中听闻,先王血脉,死于战乱。
后来鞑靼无主,部落各自为战,纵使再如何兵强马壮,也逃不过被逐一击破。
祁祯能在几年内结束战事恢复中原,也离不开鞑靼无主的助力。
前世时,那个所谓鞑靼先王血脉在而今的这个时间点,并未出现。
若真如祁祯前世听闻的那般,这个人后来死在了战乱中。
那今生他如此早的出现,便很是怪异了。
祁祯抿唇低眸,思量几瞬,开口吩咐程渡道:“暂且不论这个人的真假,若是鞑靼当真将那人奉为主上,你费些心,务必查清楚这人的来历。”
今生和前世的变动,其实并不算大,再很多的时间节点上,一切都是和前世大差不差的轨迹,可鞑靼这边,却有两个变动。
一次是刺杀皇帝,一次是这个所谓的先王血脉。
祁祯心中也生了怀疑,觉得今生的鞑靼,很是怪异。
他如此吩咐,程渡并未多问,便垂首应了声:“是。”
回话声刚落,军帐外候着的亲卫便撩开了军帐的帘子。
亲卫立在帐门处,禀告道:“陛下,沈姑娘那边派人过来了,说是沈姑娘有话同陛下您说。”
这声禀告,倒是将祁祯的注意力从鞑靼之事中唤了回来。
听到沈玲珑派人过来,他唇峰微抿,吩咐亲卫带人进来。
亲卫领了人入内,祁祯见来的是玲珑身边的一个婢女,并非是他特意留在玲珑身边的暗卫,抿着的唇峰才稍缓。
几次周折下来,祁祯而今是铁了心要玲珑身边日夜有人护卫,自然不愿让玲珑身边那暗卫离身。
至于这到了边城后另外安排的婢女,有暗卫在,寻常婢女在与不在倒是不要紧。
“何事?”祁祯开口问。
婢女虽拿了腰牌往军营这边依着那暗卫的吩咐来寻人,却只以为效命的是个军中寻常将领,这一入军营,便到了中军帐中,早吓的三魂没了七魄,待见到一身戎装的祁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