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 宁安侯府里的沈沁柳,听到消息,神色微乱。
“那玲珑可有出了京城?”沈沁柳启唇问道。
下首心腹回道:“不曾, 二小姐的马车, 被拦在了金陵城门内。”
沈沁柳捏着眉心, 满是烦闷, 她为着方便护卫玲珑,早早便安排了人在东宫外的街市和金陵城内外的官道路口处盯着, 不久前心腹刚来报过,说是在一处租赁马车的摊子处见了玲珑,玲珑穿了件男装, 若非沈沁柳安排的人, 手中都有玲珑和她身边婢女的画像,许是还未必能寻到她。
自寻到了人后,沈沁柳的人便一直在玲珑身边护卫,每隔一段时间,安排人回来禀告沈沁柳玲珑在外头的情况。
原本前头都好好的, 沈沁柳也一心以为, 这回定是能将玲珑平安送出京城。
未曾料到,祁祯竟会下令封城,在最后一步,将玲珑堵在了金陵城内。
沈沁柳满心焦灼, 沉声问道:“父亲呢?父亲人在何处?”
房中的其它心腹婢女忙回道:“侯爷已然和郑国公父子一道去了东宫求见殿下。”
突然封了城, 宁安侯自然也是心惊,得了消息当即便和郑国公父子往东宫里去了。
宁安侯沈峦和郑国公父子三人, 皆已到了东宫门外。今日的东宫守卫却是极为森严, 连他们三个, 这平素里太子的心腹之臣都拦了下来。
“三位留步,待禀了殿下,诸位方可入东宫,还望三位多多担待。”说话这人也并不是往日东宫门房的奴才,而是祁祯麾下的暗卫。
宁安侯三人中的郑经宴,一眼瞧见这说话人腰间所配的令牌,眸色惊色更盛。
这是出了什么事?连守卫都用上了暗卫。
奴才前去主院书房通传,祁祯听的宁安侯三人求见时,眉心微拧。
默了半晌后,方启唇道:“请他们三人进来。”
若是这眼睛能在一两日内便痊愈,祁祯相信自己能轻易压下自己出事的消息,可若是这眼疾拖得时间长了,仅靠东宫是绝对瞒不住的。
宁安侯和郑国公父子,可说是太子一派中祁祯最为亲信的京中权贵。
况且,宁安侯府和郑国公府,同东宫的利益,早已紧紧绑在一起,祁祯若是真出了事演变到无法自保的地步,他们两府也是头一个遭殃。
郑国公府,是祁祯舅家,自然是与祁祯这个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至于宁安侯府,先不说祁祯少时便与宁安侯府定了姻亲,后来嫡女未嫁换了庶女,祁祯也不曾问罪过宁安侯府,单那宁安侯是老郑国共麾下将领出身,便与祁祯和郑国公府,分不开来,也注定了他只能是太子一派。
便是不谈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盘根错节的关系,和这三人对祁祯稳固朝堂的用处,单是玲珑手中竟能□□之事,他也想要见一见那宁安侯好生问一问他。
奴才将祁祯的话传到了门房,宁安侯和郑国公父子三人,一道往主院书房急急走来。
书房的奴才引着他三人踏入书房,三人中,郑国公行在最前,紧跟着的便是国公府的世子,最后才是宁安侯。
郑国公一踏入书房门槛,往祁祯那处望去,第一眼瞧见的,便是祁祯手上的伤。
他初时以为,只是遇刺伤了手,为了抓刺客才封了城。
可下一瞬,便发觉了不对劲。
祁祯眼眸好生空洞,全然不似寻常时模样。
“殿下……您的眼……”郑国公出声道
他这声问出,后头进来的国公府世子和宁安侯也都将视线了落在了祁祯眼眸处,皆瞧见了祁祯空洞的眼眸。
祁祯纵使瞧不见眼前众人神色如何,也不能猜出他们的反应。
他眉眼淡漠,并未直白告诉他们三人,自己眼睛究竟是因何如此,只是道:“今日东宫遇刺,孤为捉拿刺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