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看着恒王饮下那碗水,一切正常,于是她脸上扬起胜利的微笑,对檀闫晗道:“我们走,他喝下去之后过两个时辰才会奏效,到时候他就有苦头吃了。”
二人的身影从暗处消失。
窗外雨声渐息,雨声变小,裴瀚看了眼窗外,雨势已然收小。
“差不多该出发了。”
众人纷纷重回马车,预备再次启程。
裴瀚与檀章年同乘的那架马车上,车夫刚扬起马鞭,却听得后方传来一声:“等等!”
裴瀚掀开布帘往后看去,却看到恒王手下的小厮走了过来:“还请裴大人稍等,我们王爷说要与王爷同行。”
裴瀚早有预料,因此并不奇怪:“既然如此,那便一同上路就是。”
很快,恒王的马车跟上,众人启程。
裴瀚暂时没摸清恒王这几乎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法,但总归他不怀好意,尤其是对莫子言不怀好意,裴瀚只能一再小心注意,以防恒王下手。
莫子言和檀闫晗这边自然也得了消息,檀闫晗听后当即脸色就变了,她有些坐立难安地抓住莫子言的手,惶恐不安地说道:
“这恒王怎么也跟着来了?他不会跟我们一道去汾阳吧?到时候……要是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砍头?”
反观莫子言却是一脸淡定,她把自己的手叠在檀闫晗右手上拍了拍,而后道:“你且不要着急,他不可能会跟我们一道去汾阳的。”
“等着瞧吧。”莫子言眼睛里洋溢着得意的神色。
她这药是自创的配方,将几味毒性很强的药材制成粉末,而后取一些温和味甘的草药调和,最后成功达到无色无味也无法用银针查验出来的结果。
服下这药粉后两个时辰,首先会感到浑身酸软无力,但一般人只会认为是劳累;而后便是冷汗狂出,舌头发麻,此时便是毒性开始慢慢变强的时候。
再之后就是毒性真正发作了,中毒者会浑身长满红肿的斑点,呼吸困难,还会口吐黑血。不过,此药只会伤人表面,不及根本,也不会危害性命,莫子言还没有打算下杀手。
不出莫子言所料,在车马驶出兰陵境内,通往汾阳的时候,恒王的马车传来了消息。
那小厮向裴瀚那驾马车说明情况,几架马车相隔较远,而檀闫晗和莫子言这边是听不到他们说话声的。
“裴大人,不好了,我家王爷突发恶疾,浑身生发斑点,还浑身无力呼吸困难,怕是染上时疫了!不能再去大人同行,须得即刻回程就医。”
裴瀚表示理解,正色道:“这是自然,这可是王爷性命攸关的大事,一切以王爷健康为重!不与我们同程也无妨。”
心底却想着,这倒是正合他心意了,他正愁要怎么打发走恒王呢。
而后二人又交谈了一下恒王的症状,那小厮便回去复命了。
不久,恒王马车调头回程。
裴瀚登上她们这驾马车,而后将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两人。
莫子言和檀闫晗听到了恒王返程的消息,都明显都松了一口气。而后莫子言附在檀闫晗耳边窃窃私语,檀闫晗表情精彩,连连点头称是。
裴瀚见她们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不由得疑惑地问道:“你们二人在议论些什么?”
莫子言却故作镇定地反问道:“你且告诉我,那恒王何故中途离开?”
裴瀚道:“说是突发恶疾,浑身长满红肿的斑点,并且呼吸困难浑身乏力,似乎还口吐脓血?”
闻言,莫子言和檀闫晗相视一笑,好啊,看来她们的计划成功了。
这叫裴瀚更纳闷了,两人到底瞒了他什么?
“你们又为何要笑?我竟不知你们二人密谋了什么事。”
莫子言一脸神秘莫测,笑而不语。
裴瀚顿时反应过来,莫子言不肯说?那他就创造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环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