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裴大人和檀大人吗?真是巧啊,怎么在这里遇到二位了。”说话人正是恒王,他一脸讶异的表情看着众人。
裴瀚立刻客气地笑笑,寒暄道:“真是凑巧啊!不想在这遇到王爷了!不知道王爷来这破庙所为何事呢?”
裴瀚心里跟明镜似的,毋庸置疑,恒王本就是老早在此等候他们,但他还是假意寒暄,并把这个问题抛给恒王。
恒王连忙摆手道:“倒也不是特意来此,不过是在附近游玩罢了,也和你们一样会逢骤降的大雨,因而进来避雨罢了。”
而后檀章年和恒王也一来二去寒暄了一番。
只是那恒王,眼神竟然一直飘忽不定,时不时地看向莫子言。
莫子言和檀闫晗在一旁瞧着,没搭话,但莫子言明显感到恒王的眼神了。
于是她腹诽道,真不知道这个恒王到底什么心思,看她的眼神简直令她不适。
没多久,那恒王刻意靠近莫子言身边,对她道:“久违了莫姑娘,也不知莫姑娘近来可好?怎的也要去汾阳?”
方才与裴瀚和檀章年交谈,得知了他们此行目的地。
莫子言不动声色地拉远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而后皮笑肉不笑道:“回王爷的话,民女只是跟随裴大人脚步,裴大人去哪我就去哪。”
这一番话不仅避免回答了恒王那些不必要的关心,还暗暗提醒了恒王自己和裴瀚的关心。
恒王当然不满足于此,他又十分热情地想与莫子言攀谈,好像他们两人本就很熟悉似的。
“只是莫姑娘毕竟自小生活在兰陵,乍然离开此处,难道不会有不习惯?”
这倒问得有些太过亲密了,莫子言自然没有回答,低着头沉默。
裴瀚早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于是走到莫子言和恒王中间,自然而然地隔绝了两人的距离:
“我记得来的时候莫姑娘和檀小姐还说着有些闺房密话要谈,要我们都不许听。这下来了庙里,空处有的是,你们只管去聊便是了。”
一边说着,裴瀚拼命给莫子言使眼色。
“可是……”檀闫晗明显没有搞清状况。
莫子言一副得救了的表情,赶紧用手捂住了檀闫晗的嘴,而后道:“说的正是,实在抱歉,王爷,我们就先告辞了。”
而后把不明状况的檀闫晗拖走了。
恒王当然知道这是裴瀚为支走莫子言找的借口,他脸色讪讪,心中不满,却也不敢直接说裴瀚的不是,于是敢怒不敢言地道:
“裴大人不免有些太关心莫姑娘了,本王正好莫姑娘聊着呢!这个时候想起来和檀小姐的闺房密话了。”
言外之意,便是裴瀚多管闲事了。
裴瀚只当听不见,笑着对恒王说道:“只是碰巧想起来罢了,没旁的意思,王爷不要多想。”而后与檀章年交谈了起来。
这边莫子言拉着檀闫晗走到了一个幽静的闲置禅房,檀闫晗还是有些没搞清楚状况,扭头问道:“这是怎么了?瀚哥哥怎么突然把我们支走?”
而后莫子言一脸无奈地向她解释:“还不是为了避开那位王爷!恒王未免有些太‘热情’了,每次都与我嘘寒问暖,我可承受不了他的关心。”
檀闫晗这才恍然大悟,她一拍脑袋,道:“我知道了!是那位恒王对莫姑娘你居心不良!”
莫子言脸上只余无奈,不置可否。
于是檀闫晗一脸义愤填膺:“好一个恒王!我还纳闷呢!我说你什么时候和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熟稔,原是他刻意接近你!”
莫子言点点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一个商贾之女,哪里招他惹他了,竟值得他这般‘青睐有加’。
上次我和裴大人去见他,一见我就是一副十分熟络的模样,而后我去换衣服,谁知竟看到他的贴身小厮守在那里,”
“竟会如此?”檀闫晗听了,顿时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