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裴瀚来茶馆莫子言汇合。
甫一走进茶馆,他便听到众人议论纷纷,视线都不住地向莫子言那边打量。
裴瀚经过一楼时,听到有人说道:“哦哟,这位姑娘真是白受罪,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纨绔调戏!”
“是啊是啊,幸好这个纨绔得了报应,身上瘙痒难耐,走了!要不然不知道这姑娘要遭什么罪呢!”
那两位茶客说话的时候,目光都集中在莫子言身上,毫无疑问说的就是莫子言了。
裴瀚心中一滞,他不在身边,莫子言竟然被人调戏了?不知道她吃亏受罪了没有。
于是他十分担心地走到二楼,想看看莫子言现在的情况。
“子言,可是刚才有人欺负你?”裴瀚又是担心又是气愤地问道。
只见莫子言抬起头觑了他一眼,神色平静地回答道:“有是有,只不过这人没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调戏两句虽然令她不悦,但也还不至于影响她品茗的心情。
裴瀚原本在上楼途中做好了安慰莫子言的准备。结果,莫子言没受方才之事的丝毫影响,像个没事人一样静坐饮茶。看来他的安慰是用不上了。
裴瀚这才放了心,嘱咐一句:“下次遇到这种事,我一定帮你狠狠地教训他!”
莫子言点点头,算是默认。
“不说这些了。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看你如何决定,我以你的想法为准。”
裴瀚就座,不久店小二上茶,他抿了一口茶水。
“你也知道,檀大人是汾阳知府,不日他们便要回汾阳了。前几日檀大人与我道别,顺道邀请你我二人前往汾阳游玩赏乐。不知你是愿意去汾阳,还是留在兰陵?”
莫子言沉思了一会儿,而后道:“我还是与他们一同前去汾阳吧,总归待在兰陵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还要被莫家人烦,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和莫家人有牵扯了。”
裴瀚点点头:“好,那便一起去。如今兰陵也没有什么要案重案需要我们侦办了,去汾阳也是无碍的。”
翌日,众人行囊收拾妥当后准备出发,裴瀚事先和檀章年檀闫晗约定好在驿站汇合。
正是寅时,晨光熹微,微风拂面,等待着檀家父女到来的莫子言顿时心生爽利,她忍不住闭上双眼感受潍坊去,却突然听到一个令人不悦的声音。
“你怎么也收拾行囊了?难不成你也要和我们去汾阳?你去汾阳做什么?”
莫子言被人搅了好兴致,自然脸露愠色,睁开双眼却发现说话人正是檀闫晗,顿时心情转变了。
认识檀闫晗这么久了,最开始的时候她视自己为仇敌,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莫子言本是有些讨厌她的;但在上次莫子言救了她一命之后,她的态度有了明显转变。
而后莫子言发现,檀闫晗本性不坏,不过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何况她早已经认清现实,没了对裴瀚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莫子言心中顿生逗弄心思,道:“哎呀,还是被你发现了,我原本想让裴大人瞒着你的。”
她一下作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这可如何是好,檀小姐这般不待见我,却要和我一同前往汾阳,万一这一路上我把檀小姐气坏了怎么办?”
莫子言当然没有什么恶意,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中都带着笑意。
可是檀闫晗却不乐意,嘴巴微微噘起,道:“你少胡说!我才不会为了你生气呢!”
这正说着,裴瀚走来,那檀闫晗当即砖头,一脸委屈地向裴瀚告状:“瀚哥哥!你看莫姑娘!你就不能管管她吗?就知道拿我取乐!”
以往檀闫晗管裴瀚叫瀚哥哥,可能是一种有意识地撒娇称呼,而如今却没了以往的心思,只是一个惯用的称呼罢了。
裴瀚当然不会说莫子言的不是,而是赤裸裸地偏袒莫子言:“她哪里做得不对了?她分明所言非虚嘛,你先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