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根本见不了他几回。”
荻原哼笑一串,“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能进秋明山庄学习的人,分为两种,一种天赋异禀,一种权贵之家,显然,荻原不是第一种。而后一种学生呢,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提及自己的家世、父母。只有张书意,从来不提,别人问他,他也不说。所以呢,就有人猜测,他是私生子。”
“他在庆运身份是永定侯——张路涛之子。难道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张路涛亲生,所以不愿提及?”
“哦?你既知道张书意不是张路涛亲生,作何还问我?”
江保宁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哼,你不知道?”
“刚刚从你嘴巴里知道。”
“谁信。”江保宁轻飘飘回道。
荻原不置可否,摇摇头,忽得道,“前面好像是一间寺庙,可以吗?”
江保宁点点头后,退回到车厢中。
此处荒寺依山而建,寺墙坍圮,屋顶漏了小半,寺门早就不见踪影。江保宁等人一上台阶,远远就能瞧见慈眉善目的菩萨相,只不过相上结了厚厚的蛛网,祝祷台案上两三个破碗,空无一物。
荻原将皇后绑在荒寺石柱后,向江保宁道,“我去给马找点草料,如果有事,一定随时叫我,我不会走太远。”
江保宁点点头,“帮我把她嘴上东西解开。”
当荻原拿掉皇后嘴巴里的东西时,尖锐的嘶叫声立刻充斥整个荒寺,叫得荻原瞬全身毛发都竖起来般。但他看一眼淡定无比的江保宁,放弃重新塞住皇后的念头。
江保宁不动声色,坐在一张破烂凳子上,静静看着她。
“你是江保宁!你就是江保宁!哈!张书意这个蠢货!居然被你骗了那么久!”
“你放开我!乱臣贼子!我是庆运的皇后,从前你这个贱人就尊卑不分,从不拿正眼瞧我,现在还敢绑架我!乱臣贼子!”
“啊——你说话啊!你不敢认了!”
皇后呼嚎着,双目瞪得快掉出一般,里头还充盈着血丝,头随着叫骂的节奏剧烈摇晃着,发丝从发髻间散乱下来,人便更像个疯子。
江保宁却还淡淡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江保宁越是这样,皇后越是愤恨发狂。
“哈哈哈哈哈!狗皇帝,你费尽心血不过一场空,哈哈哈哈!”
“江保宁!你想干什么!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哈哈哈哈,你所有事我都知道,杀了我,巫马麟会再捉走你,将你养成虫器!呜呜呜……可你那些痛苦又算什么,和我相比,和我姐姐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又哭又笑,叫骂一阵,声音却逐渐低下来。
“江保宁……你到底想干什么……”
“骂够了吗?”